我在开车，没点开你的图。”卓序问，“到了却不说？”</p>
“忘了，不重要，为什么要说？”云想一答三连。</p>
卓序停下了车，在等红绿灯，右手依然放在方向盘，筋骨漂亮。</p>
自下而上的视角似乎放大了卓序的特质：</p>
沉着，冷静，傲慢。</p>
听见云想的话，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方向盘：“那又为什么，打视频过来？”</p>
融了沐浴球的水使云想身上的肌肤变得丝滑，而她也像一条滑溜溜的小鱼：“想打就打呗。给你看看。”</p>
“看什么？”</p>
“我。”</p>
环境黑暗，手机散发着莹莹亮光，云想的脸很小，占据了半张屏幕。</p>
即使卸了妆，她的皮肤依然白得发亮。睫毛湿润，眼下有淡青的阴影，是真实的熬夜过的痕迹。</p>
白色毛巾包起长发，脸颊被蒸汽熏蒸得发红，丰盈的泡沫堆积在她胸口，以下部分隐秘不可见。</p>
而在云想的脖颈以下，胸口以上，落着一枚印记，经过一天时间，它的颜色由鲜红变为暗红，依然是一种昭示。</p>
几滴水珠淌过。</p>
“嗯，看到了。”卓序移开视线，重看向前方的道路。</p>
云想搅动着浴缸里的水：“好看么？”</p>
“好奇怪啊，平时我都不怎么会想起你的。”云想自顾自地感叹着说，“今天你走了才一会儿，我怎么就想你了？”</p>
“你别误会，不是放在心上的想，是生理的想。”</p>
云想微弱地说，声音混杂在哗哗的水声里，和平时不太一样，有种刻意为之的柔软和妩媚。</p>
但未必不动听。</p>
卓序很清楚她的目的，沉着声警告：“云想。”</p>
云想用手掌舀起一捧水，淋在锁骨处：“没办法，你已经走了。”</p>
温水冲掉一些泡沫，在属于她的神秘和美好将要浮现之际，云想直接终止了通话：“这个月我会很忙，我们还是别见了。”</p>
在挂断之前，她有看到，卓序握着方向盘的手筋脉浮起，这代表他使用了一点不必要的力道，加以控制。</p>
嗯，这就够了。</p>
云想泡到皮肤发红才从浴缸里起身，压力和郁结散去。</p>
她做了简单的洗漱和护肤，回到房间，想起云峰的未接电话，回拨过去。</p>
云想稍作解释：“爸，你打过来的时候，我在外面，太吵了，所以没接。”</p>
“那你应该当时就给我回一条说明的消息。”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一种威严。 “对不起。”云想诚恳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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