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教眼前一亮，用不甚标准地中文夸奖道：“你的发音很标准，是之前学过德语吗？”</p>
云想点点头：“是的。”</p>
“很棒，希望你能够享受以后的学习。”外教鼓励她，“去找个位置坐下吧。”</p>
学校经费充足，为了拉近学生和老师之间的距离，获得更加良好的教学效果，安排了一间小教室。</p>
教室里总共没太多张桌椅，云想环顾了一圈教室，基本上都坐满了，除了右后方有个空位。</p>
卓序其人，实在太过显眼，云想是注意到他先于注意到他旁边的座位。</p>
云想其实还在因为卓序没通过她好友申请而单方面赌气中，导致她不太想靠近他。当然可能他不知道也不在乎。</p>
外教已经在说：“我们准备开始上课了哦。”</p>
没归位的云想显得很突兀，她别无选择，走到卓序身边，拉开凳子坐下。</p>
没和他打招呼。</p>
坐下以后，云想翻开德语教材，平展铺开在桌面上。</p>
今天这节课内容比较简单，她会听，但不会一板一眼地认真听。</p>
云想是容易出汗的体质，秋老虎毒辣，她在太阳底下走过来，出了挺多汗，黏糊糊的很难受，偏偏她又没带纸巾。</p>
云想悄悄地戳前座女生：“同学，不好意思，请问你有带纸巾吗？”</p>
前座女生回头：“没有哦。”</p>
额头上的一滴汗流进眼睛，刺激得云想眨了眨眼，她正不得其法的时候，一只拿着纸巾的手斜伸到她面前。</p>
卓序手指修长，指甲经过整齐修剪，手背上有淡青色的血管。</p>
云想一愣。</p>
她现在确实很需要纸巾，便没再纠结，接了过来，展开纸巾，擦脸上和脖颈间的汗。</p>
纸巾没有香味，和卓序本人给人的冷淡感很像。</p>
会随身携带纸巾的男生很少很少，云想边想着，不过卓序和其他男生一直不太一样，他身上有种视觉上就能感知到的洁净。</p>
云想甚至不着痕迹地闻了闻自己，希望她身上不要出现汗味，被他闻到会很尴尬。</p>
幸好没有。</p>
云想这才放心。她有点儿洁癖，身上稍微有点汗的地方都要擦过，转眼就把卓序的纸巾用完了，不太好意思：“谢谢，我用完了，等会儿回教室还你。”</p>
“不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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