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个绞在一起的结，硬得?发痛，压迫着她的呼吸。</p>
她从小就不爱哭，因为眼泪没用，所以现?在也没有哭。</p>
沉默而孤独地坐在位置上，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p>
近段时间?，班主任挨个地找同学谈话，主要是了?解他?们的一些未来规划。</p>
今晚轮到云想，被问到时，她说：“老师，我会?参加高考。”</p>
“你确定吗？”班主任劝说道，“高考这条路的不确定性很大哦，你可以申请到学校后再......”</p>
“我确定。”云想的语气中没有犹疑和徘徊，“我想在国内读法律。而且，无论是哪条路，我都能够把它走好。”</p>
她会?尽她所有的努力?达致她的理想。不是变得?更好，而是变得?最好。</p>
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喜欢。</p>
*</p>
卓序从书房回到房间?时，云想已经在床上睡着了?。</p>
她太累了?，听见他?开门的声音也没有醒过来。</p>
云想是侧睡，黑色的长发铺散在他?的枕头上，床前灯昏黄的光晕在她的身上弥散。</p>
卓序在床边坐下，将她鬓边的几丝碎发勾到耳后。</p>
她在梦中咕哝了?声他?的名字：“卓序......”</p>
卓序看了?她的睡颜一会?儿?，她身上的香气慢慢缠绕住他?的心神?，他?缓慢地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了?个吻，回答她：“我在。”</p>
云想的呼吸回归到安静。</p>
还有工作没有结束，卓序不想打扰她的睡觉，将床前灯按熄，准备回去书房。</p>
在他?转身的一刻，垂在他?身侧的手，被她的手指勾住。</p>
她像小婴儿?似的，死死地攥住了?他?的食指，仿若含有执着的意味。</p>
一室的黑暗中，云想在睡梦里轻声呢喃：“卓序，你那天......为什么没有来？”</p>
第45章 失望</p>
卓序将要离开的脚步停驻在黑暗中。</p>
云想没有意识到她在梦中问出了那个郁结已久的问题。</p>
而卓序也没有回答。良久,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p>
次日清晨，她在他怀里醒来，睡觉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形成亲密的姿势, 脸埋在他的胸口?, 首先闻到他的衣服上洗涤剂的淡香。</p>
昨晚的梦其实?不太愉快, 但?梦的尽头是醒来，醒来后的感受是安全和舒适的, 既往不提，云想很难得?有想赖床的愿望。</p>
察觉到象征她醒来的呼吸变动, 卓序揉了揉她的耳朵：“睡醒了, 还有气么, 云律？”</p>
云想的怨气消散了大半：“你指什么？指我的当事人的话?, 我已经想通了, 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或者一时的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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