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药材很好弄，现在中药可不好抓。特别是那些强身健体的中药。像人参灵芝之类的，很难买到品相好的。我的药材可都是我在深山中找到的。另一个就是酒了，你都难弄到我更难弄了。 “酒没问题，供应你一个人的话，那还是没问题的。做生意还是要讲诚信，我说没有是因为有些已经答应了别人。给了你，我只好用别的东西弥补。” “那你这一次能给我多少酒？我的鹿血只够配20来斤的酒，配多了药效就没那么好了。” “那我就给你25斤，另外那5斤你可以泡成药酒试试看。” “行，成交。” 九一又买了些灯心绒，棉布和棉花。毛线也买了一些，上次在供销社也没买多少。再买了些各种糖，调味料，洗衣皂之类的。 “咦！这种料子你们这里也有，这种穷地方，有人会买这种料子吗？” 九一翻到了一块米白色的丝绸和一块蓝色丝绒，摸在手上都是光滑无比的。这些还是在干妈家用缝纫机的时候，干妈给她科普了一些布料的信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货的。东西多了忘了。” “这两块料子我都买了。绣线有吗？” “应该有，线都在那边，你自己去找。”九一又挑了一大包的绣线。一算下来花了差不多50来块钱，还真不便宜。 九一的背篓不小，东西使劲往下压也都装下了。手上还提了25斤的酒。 “能拿得动吗？拿手不动我让山子给你送一段路。” “也没200斤猪肉重。” “对，女大力士。”刀哥也有些惊奇的看着九一，这么个小小的人儿，到底力气是从哪里滋生出来的。 九一轻松的运着200来斤的东西离开了这里。在没人的地方把东西都放进了空间符里面，背篓里就放了几斤粗面和几斤玉米碴子半斤盐。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废品站。 “马叔马婶。” “九一同志，你过来了。你还要书吗？最近不知道又从哪里拉来了一堆书，这都是老祖宗的心血啊，这些人……唉！” “要。” “那你去把那些有用的挑了吧！别糟蹋了。” “好。这些给你们。” “什么东西？” “别管什么东西，拿着就是了。好好活着。光明会有来的那一天。” 马叔摸着怀里被九一塞过来的东西。眼睛通红：“姑娘，你上次拿来的还没吃完呢？” “拿着吧，多吃一点，这冬天才能熬得过去。”九一又给马叔手上塞了一个破布包。就去他们搭了个棚子放书的地方。把她觉得有用的书都给挑了出来。又找了一些她觉得用得上的东西。 一个多小时后：“马叔，马婶我先走了。 “好，有需要用到的东西在这里来找。反正到最后好东西也都变成了一堆真正的废物。” “好。” 九一又背了点东西，来到了王大娘家。王大娘还是在糊纸盒子。有三个小孩在帮着干。 “王大娘。” “九一姑娘，你来了，快进来坐。”“九一同志。”王军也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你准备一下，我来给你做第3次针灸。这次过后你的腿应该是有一些感觉的。 “好的。” 王军回屋里去做准备，九一坐在小天井里面看着三个小孩糊纸盒。 “九一姑娘，喝水。”王大娘赶忙给九一冲了一碗糖水。 九一看着三个孩子，看着糖水舔了舔嘴唇。但没有一个吵着要喝的。就连四岁的小姑娘也只是喉咙多咽了几下。 “妈。”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看起来30来岁。 “妈。” “别叫我妈，你已经改嫁了。和我们家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妈……”女人眼泪婆娑。像是有千言万语。 “你走吧，还来干什么？我上次不是就和你说过，不要再来这里了。” “妈。我……我就是想要来看看孩子，我想他们。” “你不觉得你这句话是那么虚伪吗？两个孩子那么小，你就那么狠心丢下他们走了，现在再来说想他们，你要不要脸？” “妈，就是因为这样，我心里很愧疚。我想带他们出去买点好吃的。” “不用了，我带了他们几年也没把他们饿死。不缺你这一顿。” “妈……求你了，刚子。小米，我是妈妈呀。” 小姑娘有些莫名的看着这个女人。她怎么知道他叫小米的？ “滚。”其中一个男孩站了起来。眼里有着痛，但是声音很坚定。 “刚子，我是妈妈呀。” “几年前我哭着求你留下来，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在这个家里你活不下去。我求着你把妹妹带走，那时候妹妹还在吃奶，没奶会饿死的，你说你不要一个拖油瓶。让我看在你养了我们几年的份上。就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你现在回来又算什么？滚……”小男孩伤心的哭着大吼道。 “王大娘，你们家怎么了？”外面有邻居在拍门。 “离开我们家，再敢踏进我们的家门，我不介意废了你一双腿。你现在该去谁家就去谁家，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王军冷冰冰的看着这个女人，他曾经的弟媳妇。 这女人看见王军的眼神，整个人缩了缩。他还是怕这个大伯子的，那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 听见外面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响，像是要闯进来一样。女人把围巾拉来起蒙着脸，低着头往外面跑去了。 外面的邻居看见从里面冲出来一个女人。大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大家都做了这么多年邻居。还是有人认出了这女人。 “王大娘，这女人还跑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谢谢大伙了。” “别客气，大家都是多少年的邻居了，有事你吱个声。”众人也都回去了。 “九一同志，让你笑话了。真不好意思，耽误了你时间。” “没事儿，谁家没点儿糟心的事呢。”这出插曲之后也就没出什么事儿了，九一很快为王军做了第3次针灸。 “有时间的话，每个晚上给这条腿热敷，之后再做个按摩，疏通疏通血管，这样更有利于恢复。” “好的，九一姑娘我们会照做的。” 九一看几个小孩出去了：“王大哥，王大娘，我呢！也会看一点面相。那两个小孩如果和那女人接触的话，会出事情的。 那女人岁数也不大，她如果想要小孩为什么不和他现在的男人生，亲生的总比养别人家的好。现在来带你们家的小孩，可能目的不纯。现在这时候人贩子猖獗，要小孩无非是为了卖钱。” “那女人还不至于那么狠吧，这可是他身上掉下的肉。” “你们别忘了，那女人现在是已经和别人结了婚的。” “谢谢你，我们会注意的。” 九一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后续怎么发展也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如果在修真界这些事她才不管。既然到了这里，她也心存一分善念。但也不会从头管到尾。她还没那么仁慈。 所以她管下了眼前的事。比如这个女人，后面就是人贩子团伙。上一次的山里救人，救那个孕妇的孩子。她管了眼前的，后面的就是他们自己个人的造化了。 九一急急忙忙往汽车站赶。到这里的时候却没有了车。她问了一下这里的人才知道，说是最后一班车车坏了。 既然没有了车，也只有背着背篓往回走了。刚走出镇外，遇上了从外面办案回来的铁队长他们。 “九一同志，你怎么不搭车？” “是张警官啊，你们这是下乡走访了？” “是的。你这是准备走回去？” “我也想搭车来着，可是最后一班班车坏了，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我送你吧，你这走回去天都黑了。你一个姑娘家危险。” “不用了吧，你们还不知道我。” “走吧，你再厉害也是个姑娘。”铁队长把自行车掉了个头。 “我也去，回来好和队长搭个话，要不然他一人骑车多孤单啊。”张卫华笑嘻嘻的说道。 “臭小子，你当然得去了，往这个方向的路全是上坡，你想累死我。”铁队长也笑着说道。 其实不然。就九一同志的这个小重量，骑到他们军营是一点问题没有，但现在天不早了，孤男寡女总是引外人说道。 九一也不客气，坐上了铁队长的车。现在还没天黑，他总不可能提起内力跑路吧。就算背篓是空的，就这样走回去还不得累死。 “你们队里面不是有汽车？干嘛骑自行车，开车不轻巧一些。” “九一同志，汽油很贵的。油费一年上级就只给批那么多汽油票。用完了咱们以后抓犯人的时候，难不成还骑自行车？” “我原来你们的汽车是留着抓坏人时候用，平常办案走访就是自行车。” “是啊，咱们这也就叫合理利用嘛。” 九一再一次感叹，这里的物资真的是相当匮乏。布票，油票，粮票，什么都要有票。有钱都没办法。私人买卖也犯罪。一切发财的路都给你断了，想要富起来真的很难。 走到一段荒野路的时候，九一看见前面有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男子，也背了一个背篓。九一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看肩膀处的背带，里面应该是有东西的。 “铁队长，在前面那个男的那里停一下。” “吱……！”自行车在男人前面点刹住了。 “谭建刚，你这是从哪里回去？” “大夫，是你啊？我……！”谭建刚看着两位穿警察制服的同志没敢说。 九一看出了他的犹豫，也看出了他的……难。 “你背的里面是野兔吧，卖给我吧，我用面粉给你换。 “这……这怎么可以，你拿去吃就是。你救了我家孩子的命，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我怎么还能要你金贵的面粉？” “你有几只兔子？” “三只。” 九一直接从他背篓里面拿了两个布袋，一个装了大约两斤的细面，一个约三斤的粗面。 “不行，这太多了。我不能拿，拿了我成什么了？” “谭建刚，你知道吗？活着才有一切。你这大下午拿着猎物去镇上不就是想换一点吃的东西。大人什么东西都可以将就，小孩能将就吗？尊严，骨气就那么重要。你又不是白抢别人的东西。 我原意换给你是因为我有，如果我没有的话，我傻吗？如果你觉得你这辈子还不了我的恩情，你不是还有儿子吗？父债子偿，不就是这个道理。 “谢……谢谢！男人感激的双眼通红，默默把眼眶中的水雾又抬头望回去。 “你们的军队真是厉害，把你们这些人调教的这么一板一眼的。脑子就不能活一点吗。”九一还在小声的嘀咕着。 铁鹰和张卫华听见了九义的嘀咕声。也看见了男人只有一只手。穿着破烂的衣服。两人心中也十分的不好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人曾经也是铁骨铮铮，保家卫国的英雄。 九一还是坐上了铁鹰的车：“谭同志，我载你走吧，你这走回去天都黑了。你家不是还有个小孩子吗？这车空着也是空着。”张卫华停在了谭建刚的面前。 “好。谢谢！”这一刻，感觉谭建钢有些不一样的，像是得到了什么启发。 在天黑之前，他们回到了搭车的路口。远远就看见龙池和两个小孩在路边等着她了。 “铁队长在那路口就停，不用往里面骑了。” “我把你送进去吧，这还有一段路呢，天快黑了。” “不用，我家人在那里等着我呢。” 铁鹰望着那个杵着拐杖，气势也不凡的男人：“你男人怎么了？” “被子弹在腿上肉里穿了个孔。” “没伤着骨头吧？” “没有，几天就好了。有我这个高明的医生在，能有什么大事？” “那就好。”他希望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要受那样的苦。 “吱……！” 九一从自行车后座跳了下来：“龙弛，你怎么不在家里面等我，跑出来干什么？” “我没事儿，出来走走，顺便也来接你了。” “你好，你这是出任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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