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发财了

36发财了 为了照顾已经学会的，小苇继续做贼，又偷了一首不怎么出名，曲调又简单的，歌词改成不涉政且符合当代学生认知的。 作为广场舞领头大妈，会唱会跳的歌不计其数。 不是不想偷，是不能瞎偷。偷了就会砸了后来原作者的饭碗，尤其是那些经典。 至于神曲和童谣，因为小苇个人不喜欢作者。不喜欢是由于山子将他们定性为犬儒，偷那些人的，小苇没丝毫的负罪感。 两三天换一首新曲，火爆得不行，简直就是在抢劫，由于多少有些逃票的，尤其那些老师，也就很少有人知道小苇到底赚了多少。 照这种增长速度，不需一个月就能实现财富自由。 到了第六天，考上的都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也都和预测的没有出入。毕竟这个时候可选择的院校很少，全国每年只招十几万人。参考学生自然也少，录取率近半。 录在鄂省农校的石明松坚持不走，说要等小苇一起走。 可惜只教了十天便被叫停，不仅严重影响了正常的校园秩序，更被定性为歪门邪道，基于小苇还是学生，符合勤工俭学的主旨，才没受到处罚。 教完最后一堂课，小苇例行公事般的和学生告辞，万般不舍，十分遗憾地表示无奈。 小苇曾带孩子一起参与过多次学校组办的感恩教育，知道怎么忽悠一群不谙世事的小屁孩，清楚忽悠程序和煽情技法，轻轻松松就把大部分学生的眼泪催了下来。 完全算得上和谐开学，友好落幕。 嗯，割完了韭菜，还要让韭菜们感恩戴德。 权力说了算的环境，任何操作都属于正常现象。被叫停早在小苇预料之中，也无暇顾及，她正偷着数钱呢。 整整一千多，赚大发了。 一群人聚到饭店里愤愤不平，认为上面叫停毫无依据。只有知道底细的海涛不发表意见，他在观察小苇的反应。 小苇一如既往的淡定：“心大过不了药江，已经赚了不少了，估计有七八百，足够我胡吃海喝好几年。” 钱秀文说：“后来好多逃票的，应该没这么夸张。” 石明松说：“我估计最多五六百。” 小苇笑道：“具体不知道多少，但大家都帮了不少忙，见者有分，一起数数平分了吧。” 钱秀文说：“都是你辛苦得来的，和我们没关系。” 石明松说：“小苇孤身一人，用钱的地方太多，不省着点花，都不够。” 小苇坏笑：“你们真不要？” 看所有人一齐点头，小苇拽出鼓鼓的布包：“你们可别后悔。一起走吧，去学校。” 校长看到一桌子毛票，惊异不已。钱秀文解释：“这是小苇收到的所有学费，你点点。” “什么意思？” “小苇的意思是，全部捐给学校，用来资助贫困生，奖励优等生。” 校长问：“全部都捐么？” 得到肯定后，一起动手数，一共六百七十二块五毛。 出了校门，不知谁带的头，不约而同大唱特唱起来，一路高唱着把小苇送到饭店才散。 临走，海涛意味深长地说：“你没让我失望，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钱秀文狠狠瞪了他一眼：“小苇这么善良大度，真以为她钻在钱眼里啊？” 石明松说：“起初小苇就没打算中饱私囊，是我们误会小苇了。” 海涛摇头：“我从没怀疑过小苇的人品。只是我有任务，有些事不能和你们说。” 小苇笑道：“是不是我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因为教课被压着呢。” 海涛点头：“对。我爸不让我说，上面要考察你。” 钱秀文惊问：“为什么要考察小苇？” “因为有人联名举报小苇品行不端。” 钱秀文怒道：“还联名举报，都是些什么玩意？” “具体我真不清楚。” 石明松猜测：“会不会是银梅他们？” 春晓的前男友持不同意见：“有海涛警告，银梅他们应该不敢，可能是镇上的。” 石明松不服：“我们镇上可没那样的坏人。也可能是小苇乡下的那个姓王的，因为小苇退亲，反目成仇。” 小苇摇头：“王有福虽然无赖，但算得上光明磊落，绝不是那种人。我猜也是镇上的人。” 钱秀文瞪着石明松：“不会是你妈在搞鬼吧。” 石明松回瞪：“怎么可能。我妈虽然愚蠢，但绝不会这种小动作。” 小苇摆手喊停：“我大概猜到是谁了。清者自清，随他们折腾去，没必要纠结。” 钱秀文仍旧较真：“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小苇自证清白，就不会录取，对不？” 海涛很肯定：“对。不仅如此，小苇想补习都难。” 石明松也气极：“联名举报上面就信了，有仔细调查过么？” 小苇笑道：“在官方面前，我这属于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需要调查。宁可错杀，不可不杀。” 钱秀文几乎气晕：“不经过调查，就随便决定一个人的人生前途，这合理吗？” 小苇苦笑点头：“完全合理。和古代诛灭九族相比，已经有巨大进步。我这种草民，调查就是浪费公共资源，不值得。” 海涛轻叹：“小苇看得很开，做得更好，远超上面的预期，是我多虑了。” 钱秀文附议：“小苇让我们汗颜。我们脸上都光亮了许多。” 在海涛几个的鼓吹下，县委特地给小苇下了聘书，聘请小苇做宣传部的业余指导员，以示对小苇的充分肯定和嘉奖。 隔天上午，校长和班主任亲自将录取通知书送到小苇手里，同来的还有宣传部的采访记者。 小苇自是拒绝拍照，更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并再三声明，她的事禁止任何宣传报道。 可在这个时代，一切得服从官方，第二天，小苇的事迹就通过有钱广播传遍全县。 大学生，勤工俭学，所得千余巨款全部捐赠，禁止宣扬，视名利如粪土，各种光辉词汇向小苇头上倾泻。 本想低调的小苇成了全县的名人。 什么，明明只有六百多，却说成了千余，实事求是的精神在哪里？ 那你说一天拾粪几百斤的楷模就是真的么？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要知道，楷模的力量是无穷的。 激进亢奋的前期，假大空已初露锋芒。 小苇只有叹息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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