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仙人

马三思见那守卫作势欲踢，只好说道：“我来送信的，给龙少爷送信的。” “谁叫你送信的？把信拿来。”守卫说道。 马三思说道：“口信，白猪的口信。” “说什么？我告诉少爷就行了。” “白猪说一定要见到龙少爷才能说。” 守卫见他认真的，说了句“你站远点，别把客人臭到了”就进院子去找马如龙。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大门外，马三思认识，正是马如龙。 马如龙坐在马背上，手上挥舞着马鞭，居高临下，问道：“白猪说什么？” 马三思右手向马如龙伸了出去，手掌张开，没说话。 马如龙说道： “出来得急，没带零钱，下次一起给。 白猪说什么？” “你都欠三次了，最近三次送信都没给钱……” 马三思说着扭头就走。 见马三思不说口信就要走了，马如龙哈哈一笑，说道：“二傻子今天变聪明了。” 然后拿出钱袋，随手摸出几枚铜钱，数都没数，往地上一抛，接着说道：“快说啊。老子会欠你钱？” 马三思弯腰捡起地上的铜钱，有五枚，说道：“多的那个钱是给的利息？ 朱之文朱少爷说：晚上到天香楼喝酒。” 马如龙问道：“没其他的了？” “没了。”马三思说完转身就走。 “啪！” 马如龙手一挥，马鞭就抽打在马三思的背上，然后骑着马自顾自地走了。 火辣辣的疼痛从背上传来，马三思双手握拳，回头看了一眼，忍着痛，咬着牙，走了。 走出十多步后，马三思再次回头，只见马如龙已经骑马回到院内，前面去报信的守卫刚刚回来，另一个守卫正在接待其他的来客。 隔了点距离，阳光下的马家大院的大门显得特别的高大巍峨，门前的石狮子更是威风凛凛。 马三思握紧了拳头…… “啊，仙人、仙人……仙人来了……仙人在打架……” 正看着马家大院出神的马三思突然被周围人的呼叫声惊醒，转头一看，只见街上的行人都抬头看着天上。 顺着众人的目光，马三思也抬头看去，只见一红一紫两个人影正在天上厮杀，飞行的身影比燕子还灵活轻快。 紫衣人用的是剑，剑一挥，一大片白光就出去了。 红衣人用的是火，手掌一舞，一团团火焰就飞了出去。 红衣人在逃，偶尔反击。 紫衣人在追，但也不停地躲着火焰。 两人有来有往，在天上杀得难分难解。 慢慢地，天上的两人向远处的马家山后面飞去，直到被马家山挡住了视线，大家看不到了才收回目光。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马三思慢慢地向亭子桥走去。 这个世界的人能飞到天上去？ 马三思想了想，在二傻子的记忆中，确实偶尔能看到飞在天上的人，大家称这类人为神仙或仙人。 这些仙人有翻江倒海、腾云驾雾、兴风布雨之能。 听茶楼上说书的人说沿着马家镇后面的马家山走，一直到深处，过了原始森林，就是仙人的住处。 听说有村民去寻找过仙人，但仙人没找到，却找到很多猛虎野兽，寻仙的人要么缺胳膊少腿的回来，要么成了一堆白骨。 反正没听说过有谁真的找到了仙人才回来的。 好在每隔十年，仙人会来各个镇子收徒弟。 选中的人家，仙人会赐下大量的黄金白银给其家人。 出了仙徒的人家，马上就富贵起来。 官府也会将其家人列为重点保护对象。 周围的人更不敢欺压。 听说马家大院的主人马应发的祖上出过仙徒，被仙人赏赐了大量的黄金白银。 马家就凭着这些黄金白银买下了周围大片的土地，修建成了马家镇，马家从一个贫穷的猎户变成了大地主。 整个马家镇的房屋、土地都是马应发家的，马家每年只凭收租，就过得无比滋润。 马家人在马家镇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真是让人羡慕…… 马三思回到亭子桥下，坐在河边，把回来时又买的八个大肉包子吃完，扒在河里喝饱了水，然后才爬到桥洞中，在稻草上躺了下来。 睡到天快黑的时候，马三思又去包三娘家买了四个大肉包子，坐在河边吃完。 待河边洗衣服的人走完后，马三思从河边的碎石堆里挑出几十个砖头大小的石头，慢慢地抱到他住的桥洞中，分成四堆，分别放在前后门的两边。 他又用稻草捆了个草人，把他的衣服脱下来给稻草人穿好，然后把稻草人放在他平时睡觉的地方，伪装成他睡在那儿。 他自己则在门后坐了下来。 睡了一下午，马三思的精神挺好，看着在桥洞中跑来跑去的老鼠，他也觉得有趣。 到下半夜时，河堤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马三思用心听着，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马三思再次看了看四堆石头，把特别挑选出来的一块石头握在了右手上，咬着牙，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虚掩着的前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一个人灵巧地爬了上来。 那人在门口看了一阵，才慢慢地摸到稻草人旁边，举起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敲打在稻草人的头部。 一连打了好几棍，那人才收手。 “妈的个屁，前天晚上居然没打死你，害得老子被罚了一顿，你个傻子，还命大，要老子今天晚上又跑一趟……” 那人话没说完，头上就被重重地敲打了一下，哼都没哼一声，倒在了稻草人身上。 马三思慢慢地蹲下，右手握着石头，左手掌压在那人的脖子上，静静地等着。 虽然一直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但是马三思还是小心提防着。 过了一会儿，见那人没动，估计已经昏迷了，马三思这才抓住那人的衣领，把他拖到门口，翻了个身子，趁着朦胧的月光，看了看他的脸。 这人是朱之文家的护卫，马三思认得，但不知道他的名字。 马三思在那护卫身上搜索了一阵，除了钱袋和绑在小腿上的两把短刀，其他的东西没有什么价值。 钱袋中有三小块银子，几百个铜钱。 马三思把一块小点的银子和几十个铜钱留在钱袋中，钱袋照原样系回那人的腰带上，其他的东西也都原样放回，然后把那人往河里一推，就坐在后门上，静静地看着那人被河水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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