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臻臻回到府里,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晏离那时坐在喜屋内看着那一方帕子出神的样子。 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嘴里又低低骂了一句狗男人,一个意念进了空间里把东西按类别整理的分开存放。 这一整理,她发现她空间里金条金砖和银锭是最多的,都是晏离那个大库房搬来的。 这还不包括自己嫁妆里的金条金砖和银锭银票等。 她皱眉,这数量,虽然她没细数,估计几百万两的数目是有的,这数量,可不是一个异姓王的府库里该有的数目。 剩余还有五十个大箱子,她打开一个看过后,腿有些发软,里边都是兵器。 其他箱子和这个模样一样样的,她估计一样都是的兵器。 虽然知道他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但是,他的私库里有这么多兵器是不是不太对啊? 她把晏王府的东西单独放在了一处,把自己的嫁妆放在了一处。 另外一些生活用品都分配放好,幸好的是在空间里,全部都由她意念控制这些东西,倒也不费力气。 从空间出来时,楚臻臻躺在床上脑子里是一片茫然,晏离这个狗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这一次自家人全家被流放,会不会是受到他的牵连呢? 是不是皇帝知道了他有野心,所以,先把他的妻族给他拔除了? 想来想去,迷迷糊糊中楚臻臻还是睡着了。 权谋什么的,最费脑子了,她自认没那个脑子,她还是喜欢保护好娘和弟弟之外,吃喝玩乐幸福的度过这个小世界的余生! 其实,远离京城那是非之地,也挺好的。 那就离开京城,再找适合生存的地方吧! 翌日辰时,楚臻臻就醒了,硬是躺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上午,刑部的人过来了一趟,让他们都签了流放前需要办的出行文书,按了手印,统计好人数,通知明日上午出发。 每个人只允许穿一套衣服,带一套,出门时会检查包裹,衣服里不能顺带钱财银票和金银首饰等东西,不然一个包裹也别想带。 最后,离开前,这位刑部侍郎廖大人还冠冕堂皇的对益王府的人说了一些漂亮话:“这也是圣上开恩,没让你们去大牢里等流放时间,是对你们的宽容和仁慈,你们一家人要心怀感恩,以后也要常常祈祷圣上长命百岁!” 楚臻臻: 好,我会好好祈祷这昏庸无道的狗皇帝年纪轻轻就嗝屁! 夜里,睡不着的楚臻臻又悄咪咪的出门了。 她怎么想都觉得憋屈,这个狗皇帝凭什么要把自家全家人流放?关键是短命爹就是个皇室子弟老纨绔,他哪懂得和他国权贵往来啊? 真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空间里地方还很大,要不搬空他的国库,气死他算了! 让他给我赐婚,让他给我下堂,让他发配我去流放,我让他穷的国库里老鼠都养不起,让他穷的连替换的裤衩子都没有! 好在,今年还是个好天年,百姓们此时正是秋收的时候,新粮和今年的税收还都在百姓们手中,她就是突然搬空国库不至于影响到百姓的生活,最多就是把狗皇帝气死! 说干就干! 她踩着王易安排好巡逻禁卫军后回府去休息的那个点悄悄离开府里的。 她有空间躲避,想要躲过巡逻的禁卫军很容易。 一个时辰后,鬼鬼祟祟搬空了户部三库的她,拐个弯又进了趟宫里,把宫里的内务府大库和皇帝的私库也都搬了个干净。 想到昨日那个刘公公狗奴才的嘴脸,她又转了个弯,找到那位刘公公的住处,一个意念搬空了他的屋内,独独没去碰他放着益王府府库钥匙的柜子,嘿嘿偷笑两声,又一个意念送进去柜子里好几件东西,这才潇洒离宫,悄摸回府。 回到益王府的楚臻臻悄悄的翻进东墙内后,先猫在角落里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后,身影快速又去了自家府内的小库房。 整个益王府其实不算很富有,毕竟是楚父去世后才封的王爵,但是这三年来,皇帝为了对这一府的妇孺表现出关心和大度,逢年过节赏赐了不少的东西,那些,母亲都在大库里锁着。 大库里的东西,楚臻臻不打算动,只在刚才离府前去府库后面用意念收走几件皇帝赏赐下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她刚才送到刘公公柜子里的那几件东西。 但是,有些自家人用惯了的东西,都在小库房,她回来还是要过去带走一些的。 以前纨绔爹活着时给儿女们做的买的玩具她都收了,就算是给弟弟妹妹们带点念想吧! 又把小库里的棉花,灯油,蜡烛,粮食,熏香和准备给下人做衣服的棉布料子和棉线麻绳等都收了,这些去了流放地都能用的上。 另外她也在空间里准备了不少的水缸和水袋,里边都储存满了水,这些是她今天白日避开禁卫军备下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她的空间只是置物空间,没有灵气,没有灵泉和房屋田地,只能当做百宝箱藏东西用。 计划下的事情做完,这下楚臻臻浑身舒坦了,回去睡觉。 半夜,王易回家睡了一觉回来益王府后,看到楚臻臻屋内的灯已经灭了。 王易去了楚臻臻的院子对面的屋顶上,静静的坐了后半夜。 他不知道三年前为何被赐了郡主身份后,楚臻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搭理他。 他坚守了三年,想等到他看中的姑娘哪日突然对她笑一笑,再喊他一声王大哥。 直到今春皇上给她和晏王赐婚后,他死心了! 孟夏时,母亲说要给他定亲事,是相府的嫡小姐,也配得上他世子的身份,但他不喜欢,他暗中见过相府小姐嚣张跋扈把人命当草芥的模样,他说相府小姐面善心毒,不是良配,他拒绝了。 今日益王府这事太突然了,刚才他回去家里,父亲告诉他皇上昨天把晏王扣在宫里扣了一日,就是防止晏王阻拦晏王妃接旨坏他的事。 父亲说,益王那个人生前就是个纨绔弟子,只会吃喝玩乐,他哪可能会通敌叛国,这事,八成是皇上为了砍断晏王的手脚,给的一次警告。 可惜了益王府,做了敲山震虎的山石。 这皇帝,也太狠心了一些,益王府只是一府的老弱妇孺,她们能翻出什么风浪,只怕皇帝在今春给晏王和楚臻臻赐婚时,就想着这个结局了! 是啊,晏离一个父母双亡的少年,凭着自己的手腕和能力,只以皇上伴读的身份,硬是从军营混到了朝堂,还以一己之力平定了年前的藩王叛乱,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在身边,皇帝怎么可能不害怕? 皇上肯定会把他的助力斩除的干干净净! 想到此,王易吐出一口浊气,要不是他这个世子与皇帝是表亲,是不是他也会被猜忌呢? 何况,他还手握着禁卫军的大权! 想到此,他突然神色一凛,皱起了眉头。 八月十一,刑部官员上门,接益王府家小离京去流放。 虽然他们脖子上不用上枷项,但是十岁以上的,手链脚链都是上了的。 楚臻臻让娘和二姨娘三姨娘带着孩子们走在前面,她在最后面断后。 前后都有刑部的官差跟着,最后面是两辆马车,一辆拉着口粮吃食,一辆拉着两个大水缸。 益王府外面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们。 有的人不辨是非,冲着前面出来的余氏和郑氏他们就开骂,骂他们卖国贼,不得好死。 余氏和郑氏李氏的脸色铁青,嘴唇颤抖。 楚恒元护着娘和弟弟妹妹们,听到人们骂的这些难听的花话,怒吼了一声,“我爹才没有卖国,我爹没有,我们是冤枉的!” 周围的人一听楚恒元这个前世子还敢嚣张,要冲上来打他,刑部的官差赶紧出面阻止,“刑部办差,不许闹事,不然把你们都抓了!” “呸,你们都是卖国贼!”还有人怒声骂着楚家人。 甚至还有人冲着他们扔烂菜叶的。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行人停在了益王府门前。 楚恒元看到最前面是一身红衣的晏离,低低的呸了一声,转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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