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宰治在咒回21

羂索并不觉得惊讶，面色很平静的转过身，对方那聪明的头脑，他是知道的，发现他的身份不足为奇。 “你真的很聪明。”独特女性柔和的嗓音不掺杂任何感情，宛若冰冷的机器。 空音绫子的鸢眼扫视着眼前的陌生“女子”，一举一动看似协调，实则僵硬。 就连眼神在望向她的时候，看似有神，实则眼底空洞，很明显，这具身体里原本的人已经死了。 控制她的人应该就和额头上的缝合线有关系，她倒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奇怪的术式。 这让她回想起偶然间看过的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其中一位男子额头上也是留有这样奇怪的缝合线。 看来对方可能是和天元一样，都拥有不死的术式，区别就在于天元需要吞噬同人她人，对方则需要杀死并寄生控制对方。 这个消息对于空音绫子而言可太重要了，他非常需要对方来帮她完成一个计划呢。 “啊嘞，本人太宰身上可是肩负了高专的责任和同期信任的男人，聪明只是我的优点之一而已～”空音绫子脸色极其骄傲和认真，拖长的声线给人一种撒娇的意味。 羂索罕见的沉默了几秒，根据他的观察和调查报告来看。 除了聪明这一点，对方没有说错，剩下的似乎跟他都不搭边。 所谓高专的责任，高层指派下来的任务，他都是交给伏黑甚尔去解决，自己则是偷懒。 至于同期的信任，这一点，他很难评。 羂索拉回被对方带偏的思绪，悄悄探查了周围，除了只有他二人的气息外，再无第三个人的气息。 心里稍稍放心的他，戒备却并没有降下，敢这么和他当面对质，就一定有自信能全身而退。 甚至于三言两语，就能将他的思绪带偏，对方的头脑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对付如此聪明的人，他必须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他面容姣好的脸上扯出一抹浅笑：“太宰治，你很聪明，留在高专，你的聪明将无用之地， 咒术界高层的那群老家伙，贪婪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与其留在高专受他们的桎梏， 不如你我二人合作，让整个世界迎来新生。” 空音绫子鸢眼半垂，似笑非笑的脸上让人看不清真实想法：“啧，想要合作，总该报上姓名吧？ 我是应该叫你加茂宪伦，还是虎杖香织呢？” 被人道出曾经操控身体的名字，羂索神色丝毫不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已经活了千年之久。 叫什么？他已经没有那么在乎了。 她双手一摊：“这两个名字，你想叫哪个都可以。” 空音绫子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哈哈你刚才还说高层那群老家伙们不择手段， 你所做的过往事迹相比这群老家伙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笑声停止，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利用加茂宪伦的身份和身体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体质特异的女子，对其进行了泯灭人性的实验， 九次怀孕、九次堕胎，产下了九个死胎，死胎在你的有意促成下成为咒胎，也就是咒胎九相图， 因此，你也成为了史上最邪恶的咒术师，这还只是有记录的一件事情， 没有被记录的，怕是数不胜数，更何况你竟然对美丽的女子做出如此邪恶惨无人道的事情，不可原谅。” 对于以前所做事情供认不讳的羂索，脸色未变，他并不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情做错，这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只要他最终的计划能实现，牺牲多少人他都无所谓。 她嘴角扯出一抹讥笑反讽着：“太宰治，说起我，你的心和你身上的血并不比我干净到哪里去， 一个人的眼神，气息，经历和习惯骗不了人，或许你可以隐藏骗过他们，但你骗不过我， 你手上的鲜血和人命，怕是跟我比起来不惶多让，如果我是不可饶恕的，那么你也是一样， 你身上的血和心有多黑，我身上的血和心就有多黑。” 都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羂索同样毫不留情的撕开太宰治的伪装。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认为和太宰治属于同类。 空音绫子缓缓站起身，配合的鼓起掌：“呐，不愧是活了千年之久的老东西，看人的眼光还真是犀利呢， 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不会对美丽的女子下那样惨不人道的手的。” 敌对且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却如同好友一般闲谈起来。 只是交谈时所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空音绫子越说言语越发犀利，包含着故意激怒对方的意味。 羂索察觉出这一点，即便被激怒，也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压抑住脾气。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羂索的老底都快被空音绫子挖出来了。 羂索眼神愈发冰冷，充满杀意，只是对方那过于自信的样子，让他都时刻害怕会留有后手。 迟迟不敢动手，可若一直这样拖下去，对他是不利的，动手还是离开。 羂索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一方面不愿意放弃这唯一能杀死对方的机会，另一方面，又害怕对方留有后手，就等他出手。 这是千年以来羂索遇到的唯一一个让他极为头疼的人类。 比起头脑，他自认为他们两个应该是旗鼓相当，比起手段同理。 因此，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确实想要和对方一起合作。 有这样一位人的加入，帮他一起完成他的千年大计，简直是轻而易举。 只可惜他的邀请被拒绝，对方的样子显而易见，是不会和他同流合污。 空音绫子鸢色的眼眸渐冷，她都已经给对方杀死她的机会了，还不动手。 “我一直在追求着死亡，但我很怕疼，如果你能让我无痛死亡，去美丽的三途川，我不会还手的，没有骗你。” 话音落下，空音绫子配合的张开手臂，闭上了双眼。 空音绫子，不，是太宰治凭借他剧本组般聪明的头脑清楚的知道，看似是他的身体里，其实有两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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