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靠窗坐，被窗外的云雨变幻景致吸引，火车驶离城市，楼宇渐远，喧嚣落定。</p>
林一山低头摆弄了一阵手机，然后窸窸窣窣地把外套脱下来，用胳膊肘怼许愿：“挂上。”靠窗的墙上有个简易挂钩。</p>
许愿无声地接过来，挂上去。这件外套不是全新，穿了几天，带着淡淡的烟味，混合着男性气息。</p>
“你要去哪？”上午的报告会她也没得安生，里外总有事情要联系，她又穿着高跟鞋赶了火车，现在脚踝发麻、脚掌发热，靠在哪都能睡过去。</p>
“吃饭啊。”</p>
许愿坐直了身子，狐疑地转过来瞪着他。</p>
林一山一副坦然的样子。“我想吃米线。”</p>
“……”</p>
“白溪有一家，味道特别好。”</p>
“……”</p>
““正好那边有个朋友，这次让他请。”</p>
见许愿木木的，赶在她组织好语言前，凑到她耳边：“你那顿先攒着。”</p>
他们坐的三人座位，许愿对面坐了一个姑娘，学生妹打扮，看样像是趁没课出去旅行的。为打发时间，正一边刷微博一边和人聊天。</p>
林一山落座到现在，学生妹已经打量他好几眼。脱下外套递给许愿的时候，学生妹略有敌意地看着，又在手机上飞快打字。</p>
如果有弹幕功能，许愿的眼前应该飘过这样的字：“卧槽，居然TM是办公室恋情！”</p>
刚刚林一山又贴着“同事”的耳朵说话，学生妹已然完成了同步香艳配音。</p>
许愿终于忍无可忍，脸沉下来，呼吸也变急了，从林一山的角度看，耳根也有点红。依他的了解，这女人生气了，逼近爆破值那种。</p>
赶忙收回调笑，撸起袖子，坐正。“我睡会儿。”</p>
见许愿不理，闭了眼又睁开：“到了叫我。”</p>
许愿虽然累，现在睡意全无，又不知道到白溪的车程多久，怕自己再睡，真的坐过了站。只好微信上给舒意留言。</p>
告诉舒意出差在外，又说了今天的行程。</p>
舒意很快就回复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她看了林一山一眼，那人合着眼，呼吸舒缓，像是真睡着了。</p>
人睡着的时候，表情和筋骨都是放松的，林一山的左腿伸向左前方，几乎把许愿的右侧小腿罩在下面，许愿的座椅靠背比他的略高，他的头正好靠在上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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