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心有余悸，虽然李望给了合理解释，而且他语气轻松，似司空见惯。但许愿事后还是搜索了白溪新闻，没有相关报道，连个打架斗殴的小消息没发。</p>
想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问了：“真的是争地盘打群架吗？”</p>
“我怎么知道。我当时担心是暴/民，涉及宗/教或恐/怖/分子，想着如果往楼下跑，跟他们撞个正着，肯定没活路了。所以才想往楼上跑，说不定还有希望活下来。”</p>
许愿把头低下来，笑得额头的发都乱了。</p>
等她抬起头来，面前赫然多了一个红盒子，丝绒质地，烫金的装饰掉了点粉，不是什么时尚包装。</p>
林一山说：“李望寄过来的，他说是你买衣服那家古着店的会员赠品。”</p>
那只肥猫第一个冲进许愿大脑，接下来是小街尽头那家小店，那个表情淡然身材很惹火的女店主，还有当时站到店外抽烟的两个男人。</p>
“赠品应该归你，都是你消费。”许愿记得清楚，那天本来想找一双平底鞋，结果又买了条裙子，都是林一山付的钱。</p>
说着她把那个做工普通的盒子打开，盖子和盒底没有连接，直接取了下来，里面是白色的丝绸底托，中间摆着一个玉手镯。</p>
“还挺好看。”手镯通透度很少，顶灯的照射下，散着温润细腻的光泽。镯子表里都有丝絮般的墨绿色，浮云一般，点缀期间。</p>
林一山留意她的表情，“李望说……”</p>
许愿等着他的后半句，他却停了下来，被窗外的画面吸引。</p>
饮品店门前有一个过街天桥，因为风雨堂的商场遍布主街两侧，这个过街天桥晚上尤其繁忙，人群来往穿梭，络绎不绝。</p>
过街天桥的下行方向装了扶梯，此刻在扶梯的落地处聚集了一小圈人。气温低，夜色重，路灯下也成了黑压压的一小片，像是有人打架。</p>
许愿看向冲突的中心。有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拿手机在拍。</p>
扭打中的两个人，个子高的那个明显占了上风，把另一个跨在身下，右手揪着头发，左手撕扯领口的衣服。</p>
被扯的女人窝在地上，没有放弃抵抗，但也没还手的余地。双手护着头发，头几乎挨着地面了。</p>
拿手机拍摄的女人和优胜者一样，都穿着近十厘米高跟鞋，她比动手的女人略矮，拍的过程中，还时不时地上前补上一脚。</p>
围观者也有不少人举着手机，这场景也不陌生，近几年在微博上偶尔可见，标题无外乎“正室伙同闺蜜撕小三”，如果当事人再有个大长腿，或肤白、貌美、气场强，就更有话题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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