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气氛回暖，女人的话题被生生岔过去，有人谈到最近的网球赛，还有人扯到前几年某型号项目负责人因工作压力跳楼自杀的事。</p>
林一山漫步到包房门口，左右都不见人，只好捡了就近的沙发，坐下点燃手中的烟。狠狠吸一口，看不到呼出烟来。</p>
不久，看见肖劲往包房的方向走，林一山站起身。</p>
肖劲不开口，看样子打算径直回包间，对他视而不见。林一山上前一步，把他逼停问：“真回公司了？”</p>
肖劲拿手指点点他，敛了几分怒气说：“你管着么。”</p>
林一山略一端详，又看向他身后，低声问道：“回家了吧？”</p>
肖劲不再理他，转身进包间。推门的瞬间又回头，抬了抬下巴说：“她说要打车走。”</p>
这个时间段，斜倚在沙发上睡熟了。孕晚期睡眠不好，夜里腰和跨骨经常又酸又木，疼醒，哼哼呀呀地翻个身，很困，又再也睡不着。反倒白天偶尔能有深度睡眠，都是一些奇异的睡姿。</p>
舒意男人还没回来。她睡着时天空还有霞光，此时天未全黑，但室内比室外还要暗。</p>
孕晚期大肚婆呼吸粗重，梦里有尿意，等她醒来，呼吸声戛然而止，自己还有点不适应。</p>
她扶着自己去了卫生间，没尿出多少，又扶着自己往回走。走到客厅中间，突然大腿根一热，有热热的液体流出来。</p>
舒意早做过功课，小心翼翼地到温热处抹了一把，又迎着窗户的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没见血色，应该是破水了。</p>
此前看了许多攻略，此刻还是慌。她甚至忘了开灯，无措地摸到手机，靠在餐桌边给她男人打了电话，正说话又感觉有羊水流出来，来势凶猛。</p>
待产包早放在车里，她的预产期是两周后，没想到提前这么多，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在黑暗中等着。</p>
等孕妇坐进车里，车子往医院飞奔时，她才想起给许愿打电话。舒意父母都在老家，再加上怀孕休了长假，常来常往的只有舒意、白扬几个人。</p>
许愿接到电话，示意出租车司机不要熄火，调了个头直奔舒意说的医院。许愿在车上又给白扬打了电话，直奔主题说你姐要生了，我现在赶去医院。自许愿拒绝白扬后，他本来还有点小别扭，这下也顾不上，直说开车载她一起走。许愿说：“我已经在路上了。你别急，开车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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