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辈子从来没干过坏事儿?快开!停在这里,奇奇怪怪,更容易被怀疑。”</p>
车子重新启动,许愿虚踩着刹车,车子流水一般,沿着小路蜿蜒而下。</p>
因为是周末,厂房门口没有警卫把守。许愿跟在林一山后面,亦步亦趋。进了厂房,林一山大步流星直奔厂房的最深处——有一个庞然大物卧在那里,像一个巨型的橘色胶囊。尺寸么,足有一个双层巴士那么大。</p>
只是这胶囊的开口不在中间,而在一端。胶囊的前端有一个门,圆形的,与胶囊直径相等,开合的方式与普通的门一样。</p>
此时,林一山已经走到胶囊门口的人群里——门口聚集了好多人,围着两个奇怪的物体。</p>
林一山刚走近人群,马上有人递给他一张单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曲线,有波峰波谷,像心电图。</p>
许愿站在人群外围。其他人的注意力我集中在那两件产品上,没有人留意到她。</p>
人群中间那两个奇怪物体,浑身包裹着塑料布,散发着余温。很显然是刚从胶囊里取出来的。</p>
“升、降都正常吗?”林一山开始问话。</p>
递上温度曲线的人,双手背在身后,一板一眼地答话:“记录仪显示一切正常。”</p>
“其他方面吗?”</p>
“也很顺利。”</p>
林一山看向两件产品中的一个,真空袋留了很大余量,抽真空后,表面全是皱巴巴的塑料布,塑料布里是白色隔离膜,暂时看不出零件的全貌。</p>
一个女同事走近他,对他说:“您之前担心的,搭桥儿的问题,也没有发生。”</p>
许愿能够感觉到,林一山在这群人里,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他目光所及之处,也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p>
“搭桥不是我担心的,工人马虎操作才是我担心的。按照工规走,绝对不会搭桥。”林一山扫了对方一眼,对方恭谨地低着头,林博士只看到她的头顶。</p>
许愿跟着众人的目光,也看向汇报人。</p>
她穿着宽大的灰蓝色工作服,和现场绝大多数人一样。厚厚的棉质工作服,掩盖了她纤弱的骨架,如果换上便装、散下头发、摘掉眼镜、穿上高跟鞋,也是中上姿色的女孩。</p>
估计一毕业就进了研究所,整天和理工男打交道,在洁净间、热压罐控制室摸爬滚打,缺三分温婉。</p>
林一山双手拇指卡在牛仔裤口袋上沿,沿着两个零件各绕了一圈,边边角角看了个遍,如入无人之境。</p>
现场近二十人,场面略显肃穆。</p>
林一山绕了个大八字,回到人群前面站定,中等音量说了一句:“脱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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