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山及客户三人凑过去看。被气氛影响，许愿也无法置身事外。</p>
所有人刚刚聚焦到零件上，就在此时，林一山率先抬头，转身走出人群。大步流星地朝厂房门口走去。</p>
许愿的目光也离开人群，跟着他。</p>
林一山走出十几米，突然想起，人群外还有一个许愿，停下脚步，隔着人群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p>
许愿不明就理，亦步亦趋。</p>
林一山步子大，许愿小跑着追上他，还要紧走才能跟上。她很想知道，这个活是干成了？还是干砸了？林一山的反应，让人摸不着头脑。</p>
可是她哪敢直接问！看今天厂房里所有人的态度，这两个零件生死攸关，对林一山来说更是。</p>
林总大步迈得潇洒，一来在自己的单位，二来穿着随意，他没有在外面公司的神秘架势，也没有主角光环。看许愿小步紧捣，还时不时地看着他，只好问道：“你想说什么？”</p>
“……”许愿还是问不出口。</p>
迎面走来一位教授——许愿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给人德高望重的感觉。</p>
刚进厂房门，就远远地望着热压罐方向。等林一山叫他，才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两位。</p>
“吕所。”</p>
吕所是分管预研项目的副所长，身份与学识的确与教授相当，这次许愿的感觉没错。</p>
吕所与林一山面对面站定，问出了许愿不敢问的话。</p>
“行了吗？”</p>
林一山难得羞涩一回，挠挠头：“我只看了一眼……”</p>
吕所急切又直接：“快说！我自己去看！”说着就要绕过林一山。</p>
林博士这才接下句：“应该行了。”</p>
吕所按了按林一山肩膀：“臭小子！”笑着往前走。</p>
几句话，许愿就了解了这一老一小两人：一个憋着成功的志得意满，一个满怀对后生期待。</p>
“您还去看吗？信不过我？”林一山追问，语气也不那么认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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