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林博涵的庭院里,给爬满院墙的绿藤镶上了一层金边。林博涵的 70 岁生日快到了,于桂芬坐在沙发上,眉头微皱,盘算着如何给老伴过一个难忘的寿辰。 “孩子们都大了,是时候好好聚一聚,给老头子祝寿,再照个全家福。” 于桂芬自言自语。她拿起电话,挨个给三个子女打了过去。 难得孩子们一块来到林博涵家。家里立刻热闹起来。孩子的欢声笑语在屋子里回荡,让这陈旧的房子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于桂芬在厨房里忙活着,厨房的窗户半开,微风轻轻吹进,撩动灶台上的火苗,锅里炖着的汤咕噜咕噜冒着泡,香气四溢。 客厅里,林帆和刘璐为抢座位争得不可开交。林帆瞪大眼睛,双手按在椅子上,呵斥她:“你坐远一点,我是高中生。” 他的脸上满是急切,心想自己每天学习那么辛苦,好位置就该是自己的。 刘璐双手叉腰,不甘示弱地喊道:“凭什么我让着你?我马上还要考研呢?” 她的眼神中透着倔强,仿佛在扞卫自己的权利,觉得自己为考研付出的努力并不比林帆少。 林帆嘴角一撇,凑近刘璐悄悄说道:“就你那点小秘密,我还不知道?”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似乎觉得抓住了刘璐的把柄。 刘璐的脸色瞬间变了,又急又恼地喊道:“我马上也要创业了,我是正常创业,你一个高中生还要参加高考呢,有什么可炫耀的?我就知道,你想打我压岁钱的主意。” 她的声音尖细而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林帆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前,提高声音说:“谁打你的主意?老子早就能自己赚钱了。” 他的脚不停地跺着地板,显示出内心的得意。 林博涵听了立刻纠正林帆:“不要老子老子的,你才多大?” 他的脸色严肃,眼神中带着长辈的威严。 林帆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急忙低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啊,爷爷。” 他的脸涨得通红,手指绞着衣角。 这时林蕾背着挎包,画着眼线,风风火火走进了家门。她一边快步走向餐桌,一边说道:“对不起,姥爷,舅舅,小姨,我来晚了!” 门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林文慧皱起眉头,批评林蕾:“你心灵创伤好了?又去哪里逞能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不满。 林蕾白了林文慧一眼:“我又不能不工作,是不是?” 她把挎包往旁边一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里觉得委屈。 林博涵关切地对林蕾说:“我说小林总,你最近工作如何?” 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关心。 林蕾立刻转向林博涵,苦笑着说:“姥爷,您看我像不像是一个小蘑菇,长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小的时候,得不到阳光的爱抚,得不到养料的滋润,只有等它长到足够大的时候,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这个时候,小蘑菇已经长成了大蘑菇了。”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坚强。 林博涵开起玩笑:“那你姥爷是个大蘑菇?中蘑菇还是小蘑菇?” 他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 林蕾拉着林博涵的手,撒娇地说:“姥爷您当然是个大蘑菇了。” 于桂芬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菜,热腾腾的烟雾在她面前缭绕。她感叹地说:“这一眨眼,孩子们都长大了,咱们也老了。” 她的脸上带着笑容,眼神中流露出对时光飞逝的感慨。 林文娟和刘斌将小笼包端到餐桌上,小笼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林文慧拿起一个瞧着:“你们两口子手艺不错啊,这小笼包一个比一个小,看起来就很好吃,怪不得生意兴隆啊。” 她的脸上带着羡慕的神情。 林文娟羞惭地说:“赚不了几个钱,比不了你啊。”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卑,轻轻低下了头。 林博涵转向林帆,满怀期待地说:“林帆,爷爷马上就要过七十大寿了,想不想给爷爷一个惊喜啊?比如说考上清华大学,一直上到博士后?爷爷可是老牌清华博士,顶尖级学霸,这龙生龙、凤生凤,兔子生来会打洞,你能不能帮爷爷打下这个洞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林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一阵慌乱:“爷爷,考什么学校不一样?大学有的是,换一个大学呗,我总觉得清华太难考了。” 林博涵听了一拍桌子:“所以你才要考清华!”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桌上的水杯被震得晃了晃。 林文勇急忙咳嗽了两声,劝说道:“爸,不要跟林帆聊这些了,你让他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吧。人这一辈子从小到大,从幼稚走向成熟,是人生的必经阶段。”接着他转了一个话题,“爸,你马上就七十大寿了,到时候咱全家拍一张全家福,把它洗出来,做成一个大相框,您看怎么样?” 林帆一听来了兴趣,兴奋地说:“我在淘宝洗张大的。两百块钱一张,辛苦费三十。” 林蕾从挎包里掏出三十块钱人民币塞给林帆:“我出钱。” 脸上带着大方的笑容。 刘璐没话可说,嘟囔着:“我出啥?” 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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