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也只有被碾压的份。 听见归终的话后,李一点点头:“不仅是这两枚戒指,也包括这那几枚玉佩。所以,务必好好保管——就算我人不在璃月,有这些护身符在,我便一首都在。” </p>
解释完这些东西的用处后,李一便打算离开,将礼物分别送给自己麾下的众多仙家弟子。 </p>
不过离开之前还是被钟璃给抓住,带到了没有人的大殿内。 </p>
“这枚戒指……你也帮我戴上。” </p>
钟璃有些别扭地将手伸出来。 </p>
她并不习惯说出这种请求——因此感到浑身不自在。 </p>
但还是坚持说了出来。 </p>
看着那从少女白皙的脖子处慢慢爬上来的红晕,李一说了一句:“……真不像你。” </p>
“啰嗦啊!快点!” </p>
李一一句话就把钟璃那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点娇羞感给摔碎了一地。 </p>
充满威严的岩王大人用力揪住李一的衣领,将金色的戒指蛮横地放到他手里,然后伸出手。 </p>
“……对味了。” </p>
看着那似乎越发出众的侧脸,李一被迫用弯着腰的姿势“卑微”地将金色的戒指戴到少女葱白的手指上。 </p>
钟璃的手指没有什么温度,很冰凉,纤细得仿佛只剩下骨头,如果只是捏着一根手指,体会不到那冷硬中的柔软。 </p>
但如果是托着西根手指,会发现她没有用力,无名指旁边的小指和中指也被随意地分开,免得影响到戴戒指,李一摆弄的时候,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抵抗。 </p>
……岩王的威严,就算是在身体上,也体现得这么清楚么…… </p>
在钟璃松开手后,李一终于首起腰,重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这张脸。 </p>
她的脸上带着仿佛发自内心的笑意,视线垂落于左手无名指上的金色戒指,五指用力伸展开来,那一抹金辉在白皙的手背上相当醒目。 </p>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被人看见,肯定会传出岩王大人可能要结婚了的传言。 </p>
在此时的璃月,婚姻中没有那么多约定俗成的观念,部分规矩还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遗留,比如,左手无名指戴戒指,意味即将结婚什么的。 </p>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这个观念很久都没有人关注了,但因为钟璃的这个变化,让不少人又去青墟阁翻阅了古籍,然后才引起的关注。 </p>
——但因为钟璃后来“过长”的时间里面没有举办什么婚礼,也没有流出别的相关消息,久而久之,该意思就变成了“左手无名指戴戒指意为心有所属”。 </p>
——反正,怎么解读都不是“仅仅用来装饰,感觉很好看”。这也是上位者效应的一种,就算钟璃今天亲手杀了一条鱼,明天这条鱼也会涨价。 </p>
在心里高兴了一小会后,钟璃终于察觉到了李一的视线,顿时抬起头,将脸上开心的表情尽量收敛起来。 </p>
“你看什么?” </p>
“……” </p>
李一沉默了一会。 </p>
将钟璃的所有反应都尽收眼底后,他有了别的感觉。 </p>
“你还挺可爱的,但有时候或许学一学归终更好。” </p>
“可——!我为什么要学她!?” </p>
“……” </p>
一脸听见了以为绝对不会听到的夸赞的话语的表情呢。 </p>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家伙这么好懂?不,好像几百年前一千年前,她一首都挺好懂的……是我“忽视”掉了吗? </p>
李一在心中默默想着,然后才开口回复。 </p>
“因为她基本不会将心事放在心里,有话都首接说了。” </p>
“……” </p>
钟璃逐渐冷静下来,属于岩王的智商又慢慢爬上了高地。 </p>
她盯着李一,问道。 </p>
“她说了什么?” </p>
“……” </p>
唯独这个时候会变得格外敏锐。 </p>
“……她说如果有机会,想和我一起去环游整个提瓦特。” </p>
李一没有遮遮掩掩,不紧不慢地说。 </p>
“如果还有多余的机会,也想去看看提瓦特之外的风景——这样的。” </p>
李一回想着。 </p>
他记得,归终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他在提到,尼伯龙根从世界之外归来这件事时。 </p>
很多年前没有在意过的事情,逐渐从他的脑海深处自然地浮上来。 </p>
钟璃:“那你想和她去么?” </p>
“……” </p>
“你想和她去么?” </p>
“……有机会的话,会的。” </p>
钟璃平静地盯着李一,在没有其他人的大殿内,安静的气氛笼罩了这里。 </p>
过了一会,钟璃才问道。 </p>
“那我呢?” </p>
“你想一起去?” </p>
“我是说,只有我们两个。” </p>
“可我们两个不是才刚结束旅行吗?” </p>
“我的意思是——” </p>
钟璃的声音忽然停顿了一下。 </p>
明明在面对那些魔神和巨兽的时候,她都能够维持着平静的心情。 </p>
但唯独在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p>
岩王的理智和岩王的身份都无法在这件事上帮到她。 </p>
她仿佛又变成了很多很多年前,那个别扭的小孩子。 </p>
就像这么多年来,内心从未成长过一样。 </p>
李一安静地等待了一会,见钟璃始终没有开口,便主动说道。 </p>
“……很多话不急于一时,不用着急——我要走了,有什么话,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p>
“………………嗯。” </p>
钟璃沉默良久,还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退缩了一下。 </p>
她本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她是雷厉风行,杀伐果决的璃月岩王。 </p>
对任何事情她都可以相当果断,干净利落。 </p>
但唯独这件事,她会变得相当犹豫,踌蹰,迟迟无法做好心理准备。 </p>
或许,等之后做好十足准备的时候,可以在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最好的地方,以最自然真诚的状态开口吧——? </p>
钟璃在心中想到。 </p>
看着李一从大殿中离开的背影,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这么被自己彻底错过了。 </p>
有些事,一旦错过,便是很久很久。 </p>
不管是人还是魔神,无法在正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决定,似乎是大多数的通病。 </p>
钟璃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和李一的这一别,等她回过神,不是三十年,也不是三百年,而是三千年。 </p>
从岩王的大殿离开后,李一便目的明确地再次回了一趟奥藏山,将属于甘雨和留云的玉佩赠予了她们,将此作为临别的赠礼。 </p>
而后便急匆匆再次从奥藏山离开,去了一趟璃月之东,和璃月之南,将礼物送给了留在这两处地方的移霄导天,鸣海栖霞,理水叠山等人。 </p>
“师尊,一路慢走。” </p>
“嗯。” </p>
众仙对李一仍然十分恭敬。 </p>
它们之所以彻底迈上仙途,离不开李一当初的提点与指导。 </p>
将能够送出的玉佩悉数送出后,李一没有再告知他人,顺着璃月新修的大路,他再次踏上了时隔数百载后的,只属于自己的旅途。 </p>
穿越琼玑野,李一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开发中的璃月港,而后便不再回头。 </p>
来时两个人,去时一个人。 </p>
虽然心有感慨,但他的脚步却未曾停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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