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年代知青白月光她带领全村致富（五）

二人到供销社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十来个人。 “还好来得早，等到后面能挑的东西就少了。”苏母庆幸。 有些紧俏物资都是限量的，卖完就没有了。 现在的市场就是供销社一家独大，想买东西除了铤而走险去黑市外，只能来这。 瑾泞眼神亮晶晶的，对周围一切布满了好奇。 “妈，供销社几点开门啊。” “八点，且有得等呢。” 苏母对这习以为常，从包里掏出针线，拿报纸垫在地上，拉着瑾泞坐下，原地打起毛衣来。 瑾泞待着无聊，凑上去： “妈，我闲着也是闲着，你教教我吧。” 瑾泞学习能力惊人，上手一小会，也学会了织毛衣的方法。 时间在母女俩说说笑笑中走的飞快，身后也渐渐排起了乌泱泱一长串的队伍。 突然前头铃声一响，苏母动作迅速，将手上的东西收拾好立马站起来。 把准备好的钱和票拿给瑾泞，“小栀，你去副食品的柜台，妈去排队买粮食布料和棉花，你待会买完出来找我。” 母女俩兵分两路，效率翻倍。 “好！” 瑾泞谨遵老妈懿旨，供销社一开门，率先冲到副食品的柜台前。 柜台是木制的，货架上是各式各样的宣传画和标语口号，通过透明的玻璃柜，可以看到里面的商品。 有给小孩用的学习用品，糖和零嘴，有男人喜欢的副食烟酒，有女人做衣服的针头线脑，还有做饭需要的油盐酱醋茶等等。 瑾泞语速极快：“同志辛苦了，来两包大白兔奶糖，还要一罐麦乳精，两斤鸡蛋糕和一瓶水果罐头。”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售货员将瑾泞要的东西拿到柜台上吗，“同志，一共是12块7毛5分，带票了吗？” “带了带了。”瑾泞将钱和票都递给售货员，想了想又说：“麻烦再给我拿两个本子。” 原主学习不错，过几年国家会恢复高考，她下乡也不能把学业荒废了。 除了两包大白兔是用苏母给的钱，其他东西瑾泞用的都是自己的小金库，打算留在家里给家人吃。 这个年代物质匮乏，像他们住在城里的不比农村能自给自足，哪哪都要花钱，苏父苏母节俭惯了，谁也舍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自己吃。 将东西打包好，瑾泞走到另一边寻找苏母。 此时苏母已经收获满满，手里提着几袋粮食，脚边有一个崭新的铁皮暖壶和洗脸盆，一麻袋棉花打床被子都绰绰有余。 柜台后靠墙的一排货架，摆了满各色布匹，成品衣服旁边也有，但是价格翻了几倍。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没钱买成品衣服，都是买布匹回家自己制作衣服。 苏母还在往柜台挤，看见瑾泞眼神一亮：“小栀，快来看看你想要什么布料做新衣裳？” 瑾泞看过去，货架上摆满了一卷卷各色布匹，可供选择的颜色不多，大多都是黑、蓝、绿、灰等。 材质也不同，有棉布，的确良，涤纶等，还有有各种印花的布料。 当中最显眼的牡丹团花的棉布，简直就是全国统一的床单。 “都行，妈你看着帮我选，要耐脏的。” 下乡后要下地参加劳动，肯定不能那么讲究，好看不重要，耐脏才是王道。 “行。” 苏母购物上了头，将手里的布票清空才肯罢手。 “哦对，差点忘了，咱们还没买猪肉呢。”苏母有些后悔，“这个点怕是肥肉都被抢完了。” 瑾泞安慰：“妈，没事，我不喜欢吃肥肉。” 这是大实话，光吃肥肉也太腻了。 “你这孩子，净胡说。”苏母好笑：“哪有人不喜欢吃肥肉的？” 这年头人们肚里油水都少，吃点好的不容易，遇上肥肉谁不吃的满嘴流油还意犹未尽，哪会有人不喜欢吃肥肉呢。 瑾泞落泪，怎么说实话还没人相信了。 “妈，要不买排骨吧，做糖醋小排肯定好吃。” 酸酸甜甜一抿就脱骨的糖醋小排，想想就美味。 苏母摇头：“排骨有啥好吃的，大部分都是骨头，而且糖醋小排费油，家里油没剩多少了，等下个月有票了才能买。” 想了想：“买条鱼吧，红烧清蒸做汤都行。” “好！”只要不是吃大肥肉，瑾泞没有意见。 两人带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排队去买鱼，在队伍里十分显眼。 旁边有认出苏母的，上来搭话。 “冬梅，家里什么喜事啊，买这么多东西？” 说话的是隔壁家属楼的李大娘，平日里常能见到，其他人也竖着耳朵听。 “是大壮他奶啊，没什么大事，这不我家小女儿要下乡了，我给她添置点东西。”苏母热情打招呼。 “哎哟。”李大娘点头，拉着瑾泞的手，心疼道：“下乡要遭不少罪，小栀你这身子骨能受得住吗？” “大娘放心吧，别人都能行，我凭啥不行？这可是国家号召，光荣着呢！”瑾泞笑眯眯回答。 众人纷纷点头，这才是国家的好青年！ 突然，人群中传出来一声嗤笑。 “什么光不光荣的？我看是被流氓碰了，觉得丢脸才跑到乡下去的。” 苏母脸色一变，朝说话人望去，瞬间怒火中烧。 “赵清芬，你胡咧咧什么呢？” 赵清芬和苏母同岁，在生活的操劳下看起来却比苏母老了快十岁，尖尖的眉眼里全是算计。 她们从上学的年纪就开始不对付，后来苏母嫁给苏父这个电工，赵清芬她家里却为了彩礼将她嫁给一个烧锅炉的。 她一直看苏母不顺眼，现在好不容易能出口恶气，她当然不会放过。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昨天公安局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都听见了，你家苏栀被流氓调戏，直到大晚上才回来，现在下乡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嘛。”赵清芬洋洋得意。 苏母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扑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叫你胡说八道，老娘撕了你的嘴！” 女子的名声比命都重要，她居然敢败坏自家女儿的名声，苏母为母则刚，根本忍不了。 赵清芬脸上瞬间出现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痛感在脸上蔓延。 她嗷地叫了一声，冲上去想反击：“范冬梅，你这小贱蹄子敢打我！” 赵清芬身子比苏母壮实，真对上苏母不一定是对手。 瑾泞飞快挡在苏母前面，反手又扇了她一巴掌。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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