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来碗馄炖

虽然说小川不吃中午饭，但早上一般来说他都会吃的很饱。毫不夸张的说，这所贵校的早餐可以说是很豪华了，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不便宜。但这对小川来说，吃饱和贵是两个意思。 早餐的价位有的还是很合理的，但相对于午饭来说，早餐之前还要有一段长赛跑，就是从操场上跑到食堂门口，有的时候班主任在走，往身后一看全都是充满活力的饿狗们，班主任当然不会在意，因为他会有员工餐吃。 不知道为什么，这所贵校的操场竟然和小川的父亲所使用的材质是一样的，可能贵校将学生们的学费都用在了教育上，没放在这所学校的环境和美观上。从另一种角度来看，这所学校用无人机航拍也是有像人住的地方一样。 别的学校是塑胶跑道，这所贵校是碳渣跑道。有的同学从某物上买的烂鞋，因为这所贵校的操场，看起来和小川从黑市上买的草鞋差不多两样，只不过就是一双白的，还有一双黑的。 早上有很多东西都是有趣的，就比如说贵校的早操，班与班之间竟然隔了两个人的距离之远，这让身高在中上高度的小川只能在后两排站着，一声跑步走，小川总是最后一个跑，剩下的都是。 就因为这两个人的距离，贵校从来都不会抱怨，教学楼占这所贵校的10，其余的地方，大些都是与学习撇清关系的地方。有些猫猫狗狗生活的地方，和高一新生玩耍的地方，真真实实的差不多。 早操嘛，让学生们运动起来，有的时候这所贵校里的老师也会跟着遛一遛。他们的年纪在小川看来并不是很大，如果要买一口棺材的话，大概放个几十年是不会坏的，塑料的自然降解时间大概是100年左右。 当然也会有身体素质差的少爷还有少奶奶了，他们的脸上每次在早操前都洋溢着别人无法达到的高度，无论是在冬天还是夏天，有些人就会将裤腿脚挽起来，露出宾至如归的脚后跟。 时间一长，那脚后跟就和盘完几十年的核桃一样，风化包浆了。可往往是这种人，特别容易受到少奶奶的喜爱。小川就很好奇，他们这种的袜子是从哪里买的，然后看了看脚底下八年级时穿过的长袜。 总不能说他们用剪刀把袜子的袜筒剪了吧，如果真有这种人，那他们一定是国内智商最高的花朵们了。后来小川才得知，有一种袜子叫做船袜，大多数舞蹈生都会穿，原来这些少爷少奶奶们都是舞蹈家啊。 贵校别的地方不说，就光操场，就有两个之多。很简单，一个碳渣的，一个水泥的。这两个操场的周围会有电线杆，有的人就喜欢在那种地方做记号，毕竟那里没有摄像头，搞一搞生化武器也是没有人知道的。 要说早操是在哪个操场上举行，那当然是上面的这个水泥跑道了。大概率是因为贵校的校长担心孩子们的草鞋会被下面碳渣跑道扎脚吧，再看看贵校校长的鞋子，很有领导风范。 早操的时间并不长，高中的孩子们都要讲究一个纪律，都要听口令才能开始跑步，整整齐齐不能说话不能呲牙咧嘴，这样的纪律大概率是能培养出来学习好的学生，所有的高中学校都差不多吧。 跑步的时候如果觉得无聊怎么办呢，不用担心，贵校会给同学们放好听的音乐，这种音乐几乎每一个高中学校都会放。如果有学校会放当今流行的音乐或者学生们喜欢听的音乐，那这种学校估计在不久的将来就可能会倒闭。 少爷少奶奶们都会有孕吐，他们可能在中考之后的九十天里没有跑过一次步，这种剧烈的运动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有善心的班主任会让孕吐的少爷少奶奶旁边的人互相搀扶，到一旁的座位上坐着。 他们的心里一定是非常难受的，贵校操场上的座位甚是有趣，它可以全方位无死角的观看这些奴隶们开心的跑步。有些少爷少奶奶在孕吐反应后拿起那双明亮的慧眼找到自己的班级或者找到认识的人，十分钟内就看这一个人，那是有多大的爱意。 孕吐其实不是很难受，毕竟已经坐下了，难受的是贵校的座位是凉的，夏天粘屁股冬天拔屁股。肯定也有意志力坚强的少爷少奶奶，他们可以做到十分钟内不起来，奴隶们跑完后，再自信满满的回到自己的班级。 在跑步的时候，会有人踩掉前面那个人的鞋跟，这让前面那个人很是不舒服，只能默默的跑到队伍的旁边，将自己的鞋脚后跟提了上来。 有的人是故意的，也有的人是故意的。 那些踩别人的一定是在看美丽的风景，并没有看脚底下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可能说他们也不是成心的，但十分钟之内，能踩掉别人五次的人的脑干会不会被他们家的老鼠做成了全脑宴。 也有的人，明明鞋后跟压根就没有掉，但他们还是故意的跑到队伍的周围，一蹲就是两分钟。一个班级大概在两分钟左右会跑完操场的一圈，提鞋的那些人，聪明的算好了时间，往身后一看队伍来了，他们也回去了。 这可是一个技术活，要仔细想想的话，提鞋要提两分钟，除非这个人的鞋的鞋带也被踩下来了，从头再穿，从头再系。但系鞋带这种事，有些少爷少奶奶可能还不会，毕竟年龄在那里摆着。 每天都会有奴隶主在操场的中央讲话，贵校的话筒可能才经历了五十年没有什么经验，这让刚刚进入到贵校的高一新生们听不到皇榜究竟讲的是什么，但狼还有大象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跑步十分钟，讲话五分钟。这五分钟对大多数来讲都是一种煎熬，只有一少部分人来讲这是一种享受。对小川来说其实这两种感觉都有，听奴隶主的话还是很有用的，有的人的目标是食堂美味的早餐，有人的目标则是身后的男女厕所。 讲完话后，那场面甚至可以说能用史诗级大片来形容。有的人会拼了命的跑向食堂，有的人也会拼了命的跑向男女厕所，这个时候那些人还是很聪明，分的清男女厕所。 跑向食堂的那些人其中一部分当然就是刚才孕吐的那些人了，他们的班主任已经早早的在奴隶主讲话的五分钟内默默的离开了操场，去艰难的吃下美味的员工餐，那些跑的快的孕吐者们，自然也不会让他们的班主任看见。 跑向厕所的那些人，永远都不会顺顺利利的占好坑位。毕竟在厕所的门口还有一大群喷雾的人，他们所吸取的烟雾，什么价位的都有，甚至说他们有在男生小便池里面收集的烟雾杆。 那他们是如何这么早进入厕所客厅的呢? 整个贵校的学生都挤在同一个操场上，那就是上面这个大水泥地。至于下面的碳渣跑道，运气好的时候也会看见几个奴隶主在上面走走，兴许是觉得自己的鞋底比较高走起路来不是那么的舒服，来磨磨。 人多力量大，他们在班主任走后的五分钟内，因为他们都是站在队伍的后面，前面有千军万马给他们挡着，老师什么的根本就看不见，再加上班级里面的班长还有体育委员相当近视，自然是看不见他们的。 贵校操场上的厕所也是别有风味。男女之间用一座高墙阻拦着，高墙的上面还有几个花图案的大窟窿，无论是男生女生进入到里面，都会觉得非常的美观，如果让在厕所发朋友圈的话，点赞肯定会破100。 从哪边说话对面那里是一定听得见的，可能每个学校都会有几个变态愿意站在高墙那里聆听厕所的那边诉说的什么内容。这种行为的人们甚至说一点都不会少，每天都会有人。 男生进入到厕所后，就会从裤子的口袋里面拿出蓄谋已久的烟雾，用一支不到一位数的打火机，叮的一声，整个人都能清爽过来。那些早已经在坑位的学生，已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人很多，但他们都是社会好青年，不会索要其它不吸烟雾的坏学生的金钱，他们只是像贵人一样站在门口，有放风的，也有胆子大直接在厕所外面抽的。 正同刚才讲的，老师们早已在那五分钟离开了作案现场，没有一所学校会在厕所安置摄像头，这也让那些人十分的胆大，他们甚至说可以不用吃早饭，从早操完一直吸到上早自习。 小川是要去食堂的人，他也明白如果早上不吃饭会在上课的时候犯迷糊。但是他并不和跑得快的人一样，他很嫌丢人。尽管他是最后一个到达食堂的人，也会有饭吃。 有的时候运气也不是那么好，早上的饭卖光了，食堂里面的工作人员不可能会因为一个人的肚子饿再去刷锅做饭，饭没了就是没了，给再多的钱都没用。 在有饭的情况下，小川一般会选择吃一碗馄饨，那个时候还不算是很冷，但早上也会有一丝凉意，吃一碗热乎的馄饨对于小川来说是在这所贵校里挺幸福的一件事了。 这里的馄饨，从小川的高一到他毕业，都是一个馅的。可能馄饨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就是猪肉大葱。下馄饨使用的水，大概率就是从东边的山上流下来的锅炉水，吃起来尝尝味道，也尝不出来铁的味道。 可能高一新生有新生的福利，在现在这个阶段一碗馄饨会给你盛的特别慢，以至于那些骨瘦如柴的同学根本就吃不了那么多，他们将剩在碗里的倒入在一个泔水桶里面，有的时候往里面瞧了瞧，倒掉的馄饨的量兴许还能在明天早上再卖两个小时。 小川等待了很长时间，里面煮的馄饨真是一锅又一锅，在此排队等候的人在现在这个阶段都是有素质的人，他们不会插队不会拥挤，毕竟这些都是高一新生，那些狼还有大象早已经吃饱了去占领栖息地了。 剩下的都是高一新生，他们接过一大碗热乎乎的馄饨后，往里面加入免费的佐料。辣子还有醋还有葱花，香菜，这些都有。小川不是很喜欢吃辣，这会让他的嗓子不舒服，但他不是不能吃，而是不想吃。 买馄饨的窗口是最左边的地方，小川他们买完后也会和在洗漱间一样，去座位的最左边去吃。但这就有一个坏处了，最左边的窗口会漏风，在当时那个天气里受到这种风的话，除了热乎乎对馄饨没有什么东西能治得了它。 窗户漏风，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贵校都把经费花在了教育的身上，想给窗户弄一层结实的厚纸，那是不可能的。空气流通有利于减少感冒的发生。 吃馄饨对过程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在吃第一口的时候，剩下的馄饨都是一个味道，只有第一口是从昨天晚上到早上品尝过的东西，会有新鲜感。 小川的胃口可是说是很大了，和他在一起的同学有的时候会剩下不少的馄饨，这让小川来说是一个很美好的事情，他们都会把剩下的给小川，小川从来都不会浪费食物，都会吃掉。 他们的碗里空了下来，只能在那里干等着。在此期间，他们也会和小川聊聊游戏里的事，那个时候小川还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只能说在这个时间段就是消磨时间了。 几个人都吃完后，除了小川的碗是除了筷子还有一点散落的佐料外，其余什么东西都没有。再来看别人的，因为之前就已经把馄饨给了小川，碗里面就会剩下汤，他们有的时候会喝上几口，夸张的说，这可能是他们一天下来唯一喝过的生命之源了。 将这些碗给食堂的工作人员，有的人也会感知他们的辛苦自己去收拾，但碗里的汤但凡碰到了手上就会很嫌弃，这所贵校里的人看起来都挺爱干净的，只能说在目前这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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