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栗子看向沈从容，绯红柔光灯下，她仿佛沐浴火中。还是那样的眉那样的眼，似是新人又似是故人。</p>
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p>
沈从容拍完时间还早，乔栗子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p>
沈从容似乎有点惊讶，但还是说：“好。”</p>
不知为什么，乔栗子听到她答应，心脏忽地泡在柠檬水里一般酸软。</p>
仔细回想，对方从未回绝过她的任何要求。</p>
她们戴了口罩和帽子，没什么目的地在街上走着。</p>
天空的颜色是一种平铺的、没有深浅变化的白。花岗石外墙的仿古大楼前，有人在练习手风琴。</p>
乔栗子回头多看了两眼，被沈从容拉了一把：“小心。”</p>
滑板少年吹着口哨擦身而过。</p>
乔栗子低头看对方牵住自己右腕的手，又说：“你手好凉。”</p>
沈从容立刻松开了手。</p>
乔栗子莫名笑起来。</p>
作为叫她出来的人，乔栗子当然不忍心看她受冷，走进旁边的精品店拿了条羊绒围巾给她：“好看吗？”</p>
沈从容说：“好看。”</p>
“那试一下。”乔栗子说着将围巾绕上去，又替她把有点被撩乱的头发理顺。看见沈从容的睫毛又抖了一下。</p>
“会不会暖和一点？”</p>
沈从容说：“嗯。”</p>
乔栗子又笑了一下。</p>
路过一个抓娃娃机，乔栗子站住不动了，沈从容善解人意道：“要玩吗？”</p>
乔栗子点点头：“你有没有喜欢的？”</p>
沈从容站在玻璃柜前看了一会，指着一个栗子玩偶说：“这个怎么样？”</p>
乔栗子压下扬起的嘴角，说：“我抓给你。”</p>
她买了代币投进去，机器的音乐声响起，是甜甜的《MyCookieCan》。</p>
各方位观测角度，拉动摇杆，坚定地按下抓取键。</p>
“抓娃娃最重要的是信念。”乔栗子说。</p>
然后抓了几十次都没有抓上来。</p>
好丢脸。</p>
她想。</p>
累了。</p>
投入最后两枚币，乔栗子有点丧地向沈从容道：“借我点力量。”</p>
沈从容抬手覆上了她的手。</p>
又抓空了。</p>
音乐声停了。沈从容说：“还要玩吗？或者前面有毛绒玩具店，你想要小兔子吗？”</p>
乔栗子的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了：“那家的兔子我有好几只了，我还有小狐狸小狗小熊小狮子……”</p>
沈从容说：“那要不要买个小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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