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绿皮恶魔顿时瞪大了眼睛，精光闪闪，在姜乃平杀气满满的眼神中他又收敛起来，解释道：“我、我是领主家的奴隶，是不允许上战场的。”</p>
姜乃平问道：“哪个领主？”</p>
绿皮恶魔摘下头上的盔甲，被遮挡住的太阳穴露出狰狞丑陋的烙印，烙印的花纹是领主们独特的象征，根据今日在战场上匆匆收集来的情报，姜乃平认出了这个花纹。</p>
接着，他便听绿皮恶魔小心翼翼地说：“我是赤瞳领主的奴隶。”</p>
“不，”姜乃平如墨的眼睛盯着这个看似恭顺答话的恶魔，“你是一个逃奴。”</p>
或许他曾经属于赤瞳，但他遮住烙印，撑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假扮魔军往领域的交界处奔袭，就注定谁的奴隶也不会是，他只有死路一条。</p>
“叛主逃跑，如果再被我扔回魔域的话，你会被活剐了吧？”他嘲讽道。</p>
“别把我丢回去，求你！我、我……”绿皮恶魔吓得脸色惨白，他失魂落魄地垂下头，攥紧拳头，似乎接下来的话说出来要下很大决心，“我是赤瞳领主的性·奴！”</p>
他闭着眼睛咬牙喊出来，泪水还是不争气地从眼角流出。</p>
“我不愿意，所以我……”</p>
“够了！”姜乃平听到“性·奴”二字便嫌恶地打断了他，“我不把你扔回去也可以，作为交换，你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p>
“我说！”绿皮恶魔当即激动道：“大人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都告诉给大人！”</p>
姜乃平拖着下巴状似思考了一会儿，“那就先说说你们魔界那位副君吧。”</p>
“修言君……”绿皮恶魔一提及他，眼神中划过一丝凌厉，在姜乃平看过来时又变得纯良起来，“他是黑炎君的亲传弟子，在被封副君前，一直在无间深渊修炼，他穷兵黩武，最喜战争，他手下的深渊恶魔们只听令他一人，时常敌友不分，拿我们恶魔打牙祭……”</p>
绿皮恶魔适时地打了个哆嗦。</p>
修言……</p>
当初从妖宗返回剑阁参加及冠礼，师兄不在，但华阳君依旧给他起了字。</p>
修言君。</p>
他回忆着见过那将自己包裹在斗篷里，一副藏头露尾行径的副君的全部场景。</p>
为什么没人在他面前提过修言君这个名号呢？</p>
是了，姜柯不知道这“修言”二字的特殊性的。</p>
他努力回忆大师兄的模样，实在无法将他与现在那个残忍嗜杀，与他形同陌路，看他像是看一个死人的魔头联系起来。</p>
绿皮恶魔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他盯着姜乃平的脸色轻声说：“可是我还知道他的另一个事情，在去无间深渊修炼以前，他曾混迹在鬼族那边，在一次战争中他有刺杀另一位领主的任务，那位倒霉的领主只是过个大寿就被掀翻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修言君，在那个送礼的礼单上写上过他的名字，他姓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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