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曾经是你（二）

一时，方舒有些心疼。她能想象到如此要强的顾佩言在面对如洪水一般的指责时，心灵脆弱，却又硬撑着不表露出来的模样。</p>

“言姐......”她在旁边的高脚凳坐下，从侧面拥住顾佩言，在她被酒精烧热的脸颊蹭了一蹭，“我在这呢，有什么事跟我说，好不好？”</p>

她感受到顾佩言的无力，那是一种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可奈何。她印象中，顾佩言是强大的，童年的不幸过去了那么久，她不可能因为某个人的出现，单单想起了那段不快乐的时光，就酩酊大醉。</p>

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p>

“怎么了？言姐，你能告诉我，怎么了吗？”</p>

方舒贴着她的脸颊，在她暗淡的朱砂痣印下一个吻。顾佩言从醉酒中苏醒了一下，软绵绵地抱住方舒，喃喃道：</p>

“我爱你，方舒，我爱你......”</p>

方舒搂着上下乏力的身子，“嗯，我知道，我也爱你。言姐，你是这个世界上，让我最幸福的人。”</p>

顾佩言趴在她肩头，声音哽咽：“就算你不是她，我也爱你......”</p>

方舒的耳根动了一下，反问：“我不是谁？”</p>

第58章曾经是你（二）</p>

“就算你不是她，我也爱你。”</p>

顾佩言在醉酒时说的这句话，在方舒心里埋了个疑影。她是相信顾佩言的，从火场，救赎，复仇，再到如今的陪伴和互通爱意，她相信顾佩言是爱着自己的。</p>

这个“爱”，跟从前周晓菱骗她将她当做替身的“爱”不一样。她能感受到顾佩言那颗外冷内热的心，没有半分的敷衍和搪塞，她不可能把自己当成替身。</p>

那么，这个“她”，又是谁？</p>

她把顾佩言抱回卧室，帮她卸妆、洗脸、擦洗身体、换好睡衣。睡梦中的顾佩言没有往日的严肃，精致的长相让她此刻仿佛一个睡着的布娃娃，恬静，平和，让人萌生出想要守护的想法。</p>

“恬恬，这个汤倩是你们公司的吗？人怎么样？”</p>

次日，方舒确认了汤倩的身份，立即给顾恬恬打了电话。</p>

彼时顾恬恬正跟许如心一块在外面遛狗，接到电话，便把狗绳交给许如心，“汤倩啊，挺好的。人挺热心的，因为她比我大一点嘛，所以平时很照顾我，上周我公司聚会喝多了，还是她送我回家的呢。”</p>

热心么？热心到让顾佩言从头顶凉到了脚底心？</p>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前的事？”</p>

“没有吧？我们平时聊天就说说工作什么的，然后我比较喜欢秀恩爱嘛，她也没觉得烦。”</p>

方舒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有没有发现她什么别有用心的地方？比如急功近利什么的。”</p>

顾恬恬生来阳光善良，对人是不设防的，在她眼中，除了周白二人，世界上并没有任何一个纯粹的坏人。</p>

“这个嘛，谁都想往上走嘛。她是比较有上进心了，但是我觉得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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