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方小姐吧？”</p>
对面的女声优雅恬静，不过又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p>
方辞听到悦耳的女声，感觉有些熟悉，“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p>
对面的女声倏地大了，“我想跟方小姐碰头，见个面，谈个合作。”</p>
一般谈业务这种事都是公司负责的，要不就是心姐，所以方辞潜意识就回答道：“有什么事，你可以联系我助理。”</p>
“这事，我只能找方小姐，对了，方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问你，你跟阿忱是什么关系么？”</p>
听到“阿忱”这两个字眼，方辞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女声正是那日打电话给程先生时那道声线。</p>
方辞握紧了手机，手指有些僵硬。</p>
王锦婳见对面迟迟没有回答，轻笑了一声，“应该不是上不得台面那种关系吧？”</p>
王锦婳又继续理所当然道：“男人嘛，在外面都喜欢沾花惹草，我不知道阿忱金屋藏娇藏多久了，只是我想好心提醒方小姐，见好就收。你当地下情人，也无非是为了钱。”</p>
方辞身子颤抖了几下，声线清冷：“不好意思，我跟程先生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p>
程先生？</p>
听到这个称呼时，王锦婳笑了笑，一脸胜券在握，“所以，方小姐认为你们是什么关系？”</p>
方辞语气坚定道：“男女朋友关系。”</p>
王锦婳并没有立刻反击方辞，“方小姐，你现在想混演艺圈不容易吧？”</p>
方辞不甘示弱回答道：“不劳你操心。”</p>
王锦婳不紧不慢道：“只要你不继续纠缠阿忱，你想要多少钱，尽管开个价。”</p>
方辞，“那敢问小姐，你又和程先生什么关系？”</p>
方辞没回答她的问题，问这句话时，声音微微颤抖。</p>
王锦婳声音格外淑女，“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关系。”</p>
方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手机砸出去的，心姐端着热咖啡进来时，正好听到一阵剧烈的“哐当”声，吓得当场心姐手里的咖啡洒了。</p>
心姐简单收拾了地上的咖啡杯，察看了一下方辞，她脸颊上还有泪痕。</p>
“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p>
心姐轻轻拍了拍方辞的背，方辞当场就哭得像个孩童般，声泪俱下。</p>
心姐一脸无奈，叹了一口气。</p>
方辞不说，她也清楚。</p>
心姐干这一行的，早就看透了这些虚伪的情情爱爱，尤其是在金钱和权力外衣渲染下的情情爱爱，愚蠢至极。</p>
心姐没追问方辞，只是静静给了方辞一个拥抱。</p>
方辞哭累了，然后趴在桌子上，渐渐没有了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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