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宥齐在和顾怀薇交换淡水的时候，委婉地提醒她，这些老鼠人会拉低宾馆的格调，让大厅弥漫着一股臭味。 </p>
于是，顾怀薇让林蛇把两台零售机挪到宾馆门口。 </p>
挪出去的当天晚上，就听见叮咚哐啷砸东西的声音。 </p>
顾怀薇窝在员工仓库里，裹着被子，给自己的耳朵塞了两团棉花，继续睡觉。 </p>
第二天，那两台零售机毫发无损。 </p>
宾馆里也多了几位长出黑眼圈的客人。 </p>
后续的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有人砸机器的声音。 </p>
一开始还有所顾忌，后来发现没人管，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掺杂着爆破声。 </p>
宾馆里的黑眼圈客人也更多了。 </p>
有些人手受了伤，有些人发型被烧焦，估计是大半夜干活累的。 </p>
接连一个礼拜，那些人发现零售机无法被破坏和拖走卖掉后，终于死心，外面的声音也消停下来。 </p>
绿洲宾馆的名声在下城区越来越大。 </p>
传说也越来越夸张。 </p>
有人把这里比作人间仙境。 </p>
有人把这里当作地表最后的乐土。 </p>
甚至传出一种说法，那就是如果一个人死前没有在绿洲宾馆住过一夜，就等于白活在这个世界上。 </p>
对于这种好的谣言，顾怀薇乐见其成。 </p>
但也有一些讨厌的流言浮现。 </p>
就比如昨天，宾馆又有几位客人想要住店，他们是听了朋友吹嘘，跨越几十公里，慕名而来。 </p>
在他们哆哆嗦嗦，拿出好不容易凑齐的金币，准备好好享受一番的时候，却得知，最便宜的大床房早就被订完，有些恼火地在大厅抱怨。 </p>
抱怨的人多了，总是触发宾馆的安保系统。 </p>
这些心怀怨气的客人，还会造谣顾怀薇是超级暴力的机械姬，让顾怀薇有点不堪其扰。 </p>
她哪里暴力了？ </p>
明明很客气，很有礼貌，很有职业素养好不好？ </p>
安保系统启动，会耗电。 </p>
向顾客重复解释宾馆近期客房已满，会费口水。 </p>
顾怀薇干脆让林蛇做了一个大字报，把普通客房近两月已满的牌子挂在门口，免得那群人再来闹事。 </p>
挂完牌之后，顾怀薇顺手抖了抖门口布满沙尘的垫子。 </p>
她往宾馆四周看去。 </p>
这条街道比一开始稍微多了一些人气。 </p>
偶尔可以看见行人。 </p>
宾馆斜对角开了一家修补防护服的店铺。 </p>
竟然有新店开业。 </p>
顾怀薇好奇地往那边张望。 </p>
额……店铺的那位店主有点眼熟。 </p>
顾怀薇定睛一看，经营店铺的老板，赫然是前段时间退房的白发老头，以及他手下的四个跟班。 </p>
顾怀薇看老头，老头也在看她。 </p>
大眼瞪小眼。 </p>
然后，白发老头有些尴尬地别过视线，把旁边营业的牌子往中间推了推。 </p>
上面写着「凭隔壁宾馆淡水零食可兑换一次修补防护服的机会。」 </p>
好家伙，这老登可真会做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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