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想拦路打劫是不？” 王海川没好气踢了这小子一脚，又问道： “铁蛋，王石头没找你吗？” 铁蛋被踢了一脚也不生气，嬉皮笑脸拍了拍裤子上的脚印，好奇道：“石头找我啊，他找我干什么啊？” “你去找他，有好事。” 王海川说着就准备离开，铁蛋一把拉着他。 “咋了，你小子找我有事？” “嗯嗯！” 铁蛋连连点头，往四周扫了一眼，小声道： “海川叔，还收黑猪吗？” 王海川赶紧问道：“收啊，哪家要卖猪？” 王家村这边的土猪肉，在现代那边自己的餐馆很受欢迎，吃过的老板都说好吃，这才是正宗土猪肉。 上次在村里换了两头土猪，每头一百多斤，有一头还做了腊肉。 要不是铁蛋刚刚提起黑猪，差点忘了，现代那边的土猪肉前两天全卖完了。 王海川连问了一声：“说说，谁家的猪，有多大？” 铁蛋憨笑道：“是我们盯梢队的猪。” 盯梢队？村里盯梢队不是解散了吗？ 王海川狐疑看了他一眼，反正只要不是偷来的就行。 “走，带我去看看。” “嗯嗯。” 铁蛋带着王海川拐了一个弯，沿着小路往村西走，来到小山下的一座烂房子前。 “海川叔好。” “川叔好。” “海川叔你过来啦。” 房屋院子里跑出几个少年，热情地和王海川打招呼。 “嗯。” 王海川走进院子更疑惑了，庭院里长满了杂草，房屋门窗破烂腐坏，一看就知道这房屋很久没人住了，怎么把猪养在这里了。 “你们这猪，不会从哪偷来的吧？” 这几个少年急忙摇头。 “不是，不是！” “我们要卖的是我们的猪。” “村里偷猪会被吊起来打哦，我们可不敢偷东西。” 铁蛋拉着王海川说道： “是啊，海川叔，这猪是我们偷偷养的。” 王海川想想，也是，来王家村这么久了，没听说过村里谁偷东西，最多哪家的鸡鸭进错笼了两家扯皮。 猪可是这年代村里每家最值钱的家畜，哪家猪被偷了绝对惊动全村。 “不是偷的就好，带我去看看。” “嗯嗯，我们把猪关在猪栏里的。” 王海川跟着这几个少年，穿过烂房子，走到后院。 后院也长满了杂草，只有靠近猪栏那边收拾过。 听到猪栏里哼声，王海川走过去，往猪栏里一看，满脑子问号。 “这是黑猪？” “是啊，是啊。” 少年们齐齐点头。 铁蛋憨笑着说道： “叔，今天卖猪，我们特意把猪洗干净。” 王海川气笑了： “所以你们顺便把这猪的猪毛全剔了吗？” “海川叔，猪身上太脏了” “骗傻子呢！当叔没见过野猪吗？“ ”把野猪毛剃了冒充黑家猪，亏你们想得出！” 王海川一巴掌拍到铁蛋头上，板着脸问道： “你们谁想的这主意？” 这几个少年们看向铁蛋。 王海川好奇的看着铁蛋： “你咋想的？” 铁蛋没有再装憨，眼巴巴地看着王海川： “叔，我们就想卖这猪” 几个少年你一句我一句的解释，他们也不是想从王海川那骗生活物资，真只是想卖猪而已。 原来前天这群少年在村西不远处的小山上玩耍，发现一头野猪，就带着粗渔网上山把这野猪活捉了。 野猪没什么肥肉，这年代喜欢肥肉不爱瘦肉，在南方乡镇没几个喜欢吃野猪肉的。 这群少年们在镇上问了一圈，野猪三四毛一斤，还没家猪肉一半价钱，他们不愿意卖了。 他们想起上个月，王海川从港岛带来了几百斤新鲜肥猪肉过来，一天没换完，怕放坏，就让村长王富贵在村里换了两头黑土猪。 这事让全村人都记住了，村里传言，港岛那边喜欢吃瘦不拉几的黑猪。 所以这群少年想把野猪卖给王海川，又怕王海川不收野猪。 大聪明铁蛋就提出，咱们把这野猪整成家猪卖不就好了？ 于是他们把野猪按在地上，把野猪毛刮了，还找来锯子把野猪的两根獠牙锯掉。 还别说，光溜溜的野猪和村里养的黑家猪蛮像的，看起来比家猪瘦。 铁蛋还自豪说道：“海川叔，你不是喜欢这种没肥肉的瘦猪吗？我们这猪挺好的。” “挺好个鬼！” 王海川赏了他一个脑瓜崩，踹了他几脚。 “卖野猪就卖野猪，冒充家猪，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骗人！” “不准躲！不然我去你们家说说这事！” 王海川没有放过其他少年，抬腿就踹，免得他们今后走歪路。 这几个少年老老实实挨揍，现在挨打也就被踹，要是他们家知道他们骗人了，肯定要吃一顿男女混合打。 踹到这几个少年悔悟认错，王海川才放过他们，又说道： “你们这头野猪我收了，按家猪价格收，以后不准骗人了知道吗？” “啊？海川叔，你真好！” 按家猪价格收，这几个少年万万没想到被踹了一顿，野猪价格竟然翻倍了，海川叔啊，你再踹几脚吧，我们都不好意思收那么多钱。 王海川招呼这几个少年，抬着一头怪异的猪，来到王富贵家。 抬秤把这猪称重，七十八斤，不要觉得这头野猪还是小猪，南方的野猪这么重都是成年猪了。 “哎哎，海川，听说俺家铁蛋抓了一头光皮野猪？” “秋妹，那野猪可是你家铁蛋一人抓的啊，我家大鼻也出力了。” “还有我家狗娃。” 好家伙，院子外跑来一群大婶嫂子，她们走进院子看着光溜溜的野猪，还是第一次看到没毛的野猪啊，难道得了皮肤病？ 她们相互看了看，这野猪能吃吗？ “海川，这野猪生病了吧？” “咳咳，没病，野猪毛被铁蛋他们剃了，连獠牙也被他们掰了。” 王海川解释了一句，铁蛋他们顿时惊到了，叔，你咋把咱们卖了呢！ “还玩野猪，手贱是吧！” 这帮大婶嫂子听王海川一说，挽起袖子，收拾孩子一点都不含糊，扬起巴掌一个更比一个拍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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