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趁独自之际悄然离去

吴洋续言：“巴尔夫已知‘黑山藏白土’之谜，趁独自之际，悄然离去。” 此推理成立。 即使巴尔夫不解阿诺比语，抢先离开亦合情理。 眼前，吴洋等人与他合作，然出秘境后呢？ 巴尔夫恐夜长梦多，探知“黑山藏白土”之秘后，先行撤离乃合理之举。 吴洋语气不急，未觉事态严重。 李斯特却心急如焚！ “吴洋大人，我们必须尽快阻止巴尔夫！” “啊？为何？” “若此乃阿比盖尔的秘境，或许留存其研究资料，甚至传奇兵器！” 李斯特起身！ “圣剑‘贫者的荣耀’！” 贯地谷与伊贝尔微动，吴洋安然不动，指李斯特问伊贝尔：“何为贫者的荣耀，甚强？” 伊贝尔疑惑望吴洋：“传说中三大圣剑之一，誉为‘分海’。传闻东之国与中央之地间之海，即此圣剑分开。” “……真伪几何？” “此事我也听过，况且……吴洋大人。”贯地谷看吴洋，“阿比盖尔乃古今一流人物，即便无圣剑，当有开放的基因改良之法。” 伟人逝后，常于隐处留开放基因之源…… 后来者若能寻得前人的遗传精粹，便可消耗积分习得一门技业——譬如诺诺的“命令”，此技非基因网所能载，唯诺诺可授。 那些前辈遗留的遗传，必然是他们引以为傲的神技！ 阿比盖尔声名赫赫，若有遗传留存，定是惊世骇俗、奇异非凡的绝技！ “呵——” 吴洋明白了。 “如此看来，我们必须赶在巴尔夫之前。遗传之事暂且不提，圣剑仅有一柄。此外，散落的珍宝必定不少，不能让巴尔夫独占鳌头。” 李斯特立即附和：“所言极是！吴洋大人，我看此刻便去寻那巴尔夫这妖孽吧！” “勿躁，急也无益。巴尔夫定已察觉我们未察觉之处，我们胡乱追寻，只会愈行愈远。” 吴洋拿起桌上的烤鱼。 “先品尝鱼肉，容我细细思索。” 吴洋陷入了沉思。 巴尔夫必然发现了某些线索，故而匆忙离去。 并且，此线索可能是在他离开山谷之时发现的——在山谷搜寻之际，吴洋等人与巴尔夫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巴尔夫有足够的机会逃脱。 但他并未这么做。 “等等……或许是巴尔夫刻意为之。他在山谷中察觉异样，却故意隐藏，直至此刻才显现端倪，只为扰乱我的视线……” “呸！” 正品尝鱼肉的伊贝尔忽然唾了一口！ 吴洋瞥她一眼，伊贝尔神情如常。 “几率不大。这无法干扰我的视线，若无他路，最终我仍会去山谷探寻，因目前唯有此线索可用。” 然而，经过半日的搜寻，吴洋已觉“黑山藏白土”所指并非那山谷。 理由有二。 其一，所谓“白土”，唯有降雪之时，山谷才会一片雪白。严格而言，这解释略显牵强。 倘若此处从不降雪，岂不谬矣？ 其二，成熟的谜语通常在解答一谜之后，先予一指引，再抛出下一道谜题。 给出指引的意义，在于提示解谜者“你已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如若毫无指引，解谜者在“不清楚是否已解出前一谜题”的状况下直接面对下一题，恐怕无人能解。 可如今呢？ 吴洋怀疑山谷即谜底，然而山谷中并无明显线索，他处在“是未找见线索还是山谷非谜底”的疑惑之中，显然难以突破。 通常来说，面对此种境况，吴洋会认为“我的方向错了”。 换句话说，谜底非山谷。 “呸！呸呸！” 伊贝尔又连呸几声！ 吴洋烦躁不已，瞪着伊贝尔问：“作甚？大户之女，可有教养？何人食鱼会如此失礼？” “可是……可是……” 伊贝尔一脸无辜。 她将手中的烤鱼展示给吴洋看。 “我也不想啊？但这鱼满是沙粒！” 李斯特微愣，露出尴尬的笑容：“哦，湖中沙石多，我手艺不佳。罗兰姑娘，沙多就别吃了，换一条吧！” “稍等……” 吴洋接过伊贝尔手中的鱼，仔细查看。 随后，他笑了。 “厉害了，伊贝尔……你是否拥有了被动察觉线索的天赋？” ＃ 113 你看他们像我的同僚吗？ “白土确为土，但黑山非山。” 吴洋将掰开的烤鱼放在桌上。 鱼腹中尽是细小的沙粒。 细小的、洁白的沙粒。 “黑山实则河畔，而白土即湖中的白沙。” 众人豁然开朗，伊贝尔和李斯特都以敬佩的目光看向吴洋。 贯地谷面带得意，仿佛是她解开了谜底。 吴洋接着道：“巴尔夫必然在归途之中发现了湖中的异样，故急于离队，我们是否立即追赶？” 此时天色已全黑，大雨倾盆，但李斯特并未犹豫，直接道：“吴洋大人，停留在此无益，我提议立刻出发！” 伊贝尔也道：“行动快些……或许为妙。这可能是秘境的最后一道试炼，若巴尔夫毁了出口，后果堪忧。” “出发吧！” 一行人冒雨来到湖边！ 李斯特和伊贝尔赤手空拳，却勇往直前，跃入湖中；吴洋和贯地谷紧跟其后，同样潜入水底。 下水之前，为了防止分散，四人在宅邸库房找到一根绳索，相互连接。 暴雨中的水底比平时更混浊，夜晚更是漆黑一片。吴洋原本以为什么都看不见，却意外发现水下有光束！ “” 这应是“线索”无疑。 四人无法言语交流，只能依靠心灵感应传递信息。李斯特率先朝光芒游去，其余三人并未反对。 走近后，吴洋发现发光的是一只河蚌——确切地说，是河蚌口中的珍珠。 李斯特和伊贝尔的长剑一左一右插在河蚌两侧，无疑是巴尔夫的挑衅和嘲讽。 但我的希望之刀呢？ 吴洋心中愤懑！ 那希望之刀是吴洋捉到巴尔夫后，教诲所赏赐之物，是他身上最为珍贵的。 如今，却被巴尔夫亲手夺走！ 水底昏暗，无法交谈。 李斯特并未采取下一步行动，转而面向吴洋，似乎等待他的决定。 吴洋左右查看，未发现异常。 接着，他伸出手触碰珍珠——刹那间，一股寒意弥漫全身！ 吴洋微微一愣，险些无法屏息！ 有人正在注视他！ 同一时刻，其他人也有类似的感觉！ 这注视并非简单的“看”，而是直刺心扉、直指灵魂的感觉。在无形的目光下，吴洋感觉自己赤身裸体，被人彻底感知！ 紧接着，一股强烈 巴尔夫理解了这两字含义，他通晓阿诺比之语。 然而…… 此出口何解？ 奖赏何在？ 莫非无有？ “难道……此非阿比盖尔秘境之所在？” 巴尔夫心中疑云密布。 “不可能！洞悉者主宰天下！我已识破，为何不赐予我‘无穷福祉’？” 巴尔夫自始至终领悟了那首俚诗。 他先前于密室中装作不解阿诺比语，意在试探吴洋是否亦通此语；他接纳了吴洋的“善意”，随其同行，实则为监视吴洋，防其捷足先登！ 然而，谜底先由他揭开。 途经湖泊之时，巴尔夫惊讶发现，即便暴雨连绵六七时辰，湖水竟未明显上涨！ 此暗示何意？ 暗藏机巧矣！ 如今…… 机巧虽明，却无奖赏。 “这绝无可能！” 巴尔夫猛然起身，赫然发现脚下竟有微小字迹！ “你已解谜，却不告知同伴，独食无益，自求多福。” 冷硬的阿诺比语。 “此畜生！同伴？休提同伴！那几人似我友乎？你眼盲矣！” 巴尔夫愤然捶向石砖！ 石砖碎裂满地！ 老朽如他，耐性自是超群。泄愤之后，他并未绝望，开始仔细搜寻四周，希冀觅得一丝线索。 然而，一无所获。 “唉……” 巴尔夫掩额。 吴洋非愚者，必不久便会察觉湖中奥秘，断不会孤身前来。 待那时，他定将满载而归，财富滔天！ 圣剑·贫者之荣耀。 传奇英豪阿比盖尔之独家秘技。 历来最伟大学者之一，阿比盖尔之原始研究资料。 尤其是最后一条！ 巴尔夫自诩“基因学家”，阿比盖尔之原始资料在他眼中，胜过圣剑千倍！ 然而，这一切非他所有！ 为何？何故？ 分明先知先觉！阿比盖尔身份之揭示，谜底之解开，皆先于他人！ “……我尚有一线生机。” 巴尔夫沉静思索。 “于出口设伏，狙击吴洋……阿比盖尔秘技或许无缘，无妨。圣剑·贫者之荣耀，各类研究文献、学说着述，但凡吴洋携带之物，皆可夺之！” 念及此，巴尔夫心神一振！ 他大步流星走向出口，片刻后立于地面之上。 四面环山，荆棘遍野。 “老丈，定位虫有反应，你已出秘境？” 突闻蒂亚之声自巴尔夫衣袋中传出。 巴尔夫一边审视四周，一边取出传音虫，“蒂亚，我已出秘境，吴洋仍在内。速向wokao聚集，我欲于出口阻击吴洋！” “遵命。” 蒂亚回应，冷漠而简洁。 ＃ 114 选择吧！冒险者们！ 吴洋四人并未被强制传送。 只觉眼前一晃，旋即置身于一间空荡的室内。 半空中显现一行金色文字，无疑是阿诺比语。 “你们的团结与智谋令我折服，能至此者，皆已通过考验。” 吴洋将金文之意传达众人。 三息过后，金色文字变换。 “此刻，你们可取走我庞大遗产之一——切记，仅限一件。” 李斯特面色大喜，伊贝尔略显激动，贯地谷神情镇定。 “流程极简。首先，请开启面前之门，通向首个宝藏室，之后是第二个宝藏室——理所当然，第二宝藏室之物远胜第一。然而……” 金色字迹闪烁不定。 “然而，第一宝藏室之后，或许并无第二。一旦开启通往下一层之门，宝藏室内之物即刻消逝。” “……” 李斯特微愣。 他皱眉低语，“此意为何？” “一次考验罢了。”吴洋道，“我们只能取走一件，下一层之物更优，但若选择下一层，亦可能一无所获。” “这……” 李斯特面露难色。 吴洋亦感尴尬。 好不容易抵达宝库，结果仅能取走一件——此已罢。若显贪婪，欲得更佳之物，或许将两手空空！ 岂非逼人早做抉择？ “总之，先观第一宝藏室！” 吴洋当先推开大门！ 耀眼光芒瞬间迸发！ 门后，确是货真价实的宝藏库。约三百平米石质仓库内，宝石堆积如山，金币如山峦般耸立！ “哇……” 富有如伊贝尔，亦轻吸一口气；吴洋口干舌燥，目瞪口呆！ 近观之下，只见无数金币被分为二十份，每堆金币前均标注“千斤金币”。 千，一千斤…… 且非现今流通之货币。 而是真实的、有重量的，含真金的“古金币”！ 此千斤，外界价值至少千万！ “何止千万？至少五千万艾莉丝！” 伊贝尔忽然瞪向吴洋！ “何故！” 吴洋大惊！ 他又望向宝石堆——红橙黄绿各色宝石，应有尽有！ 吴洋随意一扫，满目皆是“纯正红宝石百枚”、“纯净蓝水晶八十枚”的标签！ “咕噜。” 吴洋与伊贝尔同时咽下一口口水。 二人相视，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炽热渴望。 欲取！ 欲取这些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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