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其实——你并不了解他……

“关于凤凰社和食死徒的这次冲突， 让助理办公室那边起草一份意见公告，公之于众。 其中内容，主要表明一下我们对于此事强烈谴责的态度，尤其是凤凰社那边。 难道他们有邓布利多，就自觉可以为所欲为吗？ 问问他们，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和逞神秘人威风的食死徒有什么区别呢？” “食死徒那边，确认了具体身份的，目前先不要实施抓捕，密切关注，注意他们的动向。 凤凰社……， 这样，让副部长办公室那边，以魔法部的名义致信一封，送到霍格沃茨副校长麦格教授那边。” “邓布利多校长联系不到，麦格教授总能联系到。” 西弗勒斯一边说，办公桌上的羽毛笔就跳了起来，刷刷刷在稿纸上书写着。 等西弗勒斯话音一落，三份见到通知函就已经书写完毕，只留下落款处空着，等待西弗勒斯亲手签字。 这个满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傲罗拿着西弗勒斯签完字的三封通知函离开后， 塞维鲁就开口道：“西弗勒斯，你是准备让魔法部宣布食死徒和凤凰社都是非法结社吗？” 西弗勒斯放下羽毛笔，活动了一下批改了一上午文件的手指，点了点头。 “未经魔法部许可，也没有来魔法部登记过， 我当然可以让魔法部宣布：他们的组织和社团都是非法的。 阿尼马格斯这种私人的魔法都必须来魔法部登记，不然就是非法阿尼马格斯。 那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社会组织团体来魔法部登记，不然就是非法的组织团体，不是很正常么， 这很符合巫师的逻辑。” “一会儿和顾问们开会，你是准备让他们把这项内容写进《英国巫师界总法》？” “不然呢？” “西弗勒斯，你不觉得……”， 塞维鲁有些犹豫，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你不觉得，你有些过于理想化了吗？” “这里不是修法尔世界，魔法部也不是时空局。” “你不可能对魔法部如臂使指，……， 毕竟，我都可以清楚得看出来，这里到底有多少草包、蠢货、酒囊饭袋。” “除了会像个应声虫一样点头听从，根本不能指望他们能做好别的什么事。” “而且，魔法部最近的动作不小，你不担心伏地魔和邓布利多注意到魔法部吗？” 西弗勒斯转过头来，看着塞维鲁，说道： “真是难得，塞维鲁，你竟然愿意运转一下你的程序进行思考。” 他声音和缓，似乎非常耐心，：“能像应声虫一样听话，不就很好了吗？” “时空局的人聪明是聪明，可聪明人总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喜欢守规矩。” “而魔法部——” 西弗勒斯看着塞维鲁，声音低而轻柔： “蠢货虽然总是让人很无奈，可他们也最喜欢盲从，这是现在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有时候，听话，就是一些人身上最大的优点了。” 西弗勒斯起身向会议室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道： “至于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会注意到魔法部，呵、” “塞维鲁，你要明白一件事，魔法部从来没从他们的眼里离开过。” “要想让邓布利多和伏地魔少找魔法部的麻烦，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更在意对方，少把目光放在魔法部上。” 塞维鲁轻盈腾空一跃，跳到西弗勒斯肩膀上，稳稳坐下， “可是——魔法部现在的变动这么大——” “烈日当空的白昼，人们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注意星星。” 塞维鲁看着西弗勒斯的侧脸，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又默默闭上了嘴。 他想问：就非要把‘水’搅混吗？ 凤凰社和食死徒斗得越激烈，英国巫师界就越不安稳，其他的巫师，甚至英国的麻瓜都会受到牵连。 现在英国巫师界动荡不安，诸多巫师移居他国，对角巷、翻倒巷等地，萧条了不止一倍。 此时西弗勒斯让魔法部做的事，几乎和之前麻瓜战争中美国做的事没有太多区别。 一样的保持中立又摇摆倾斜， 食死徒占据上风，就让人透露食死徒的动向，引一些冲动的凤凰社成员动手。 凤凰社占据上风，就按下食死徒名单不去抓捕，反而发公告谴责凤凰社违反保密法。 如今，还要立法宣称：凤凰社和食死徒皆为非法结社。 如果不想是非法的，那就必须来魔法部登记。 凤凰社倒还有一些可能，会来登记， 但一但登记，就意味着，凤凰社受魔法部的统辖和管理了。 到时候就算凤凰社不想被‘管理’， 塞维鲁相信西弗勒斯也有办法做到——让凤凰社变成‘魔法部的凤凰社’。 而食死徒，一但魔法部宣称食死徒为非法结社，就意味着他们就更加见不得光了。 对抗食死徒的人，也立刻占据了大义与道德制高点，有了一面可以拿的出手的‘大旗’。 塞维鲁还想说：对英国魔法部的调整，完全可以慢慢来。 过度整改，再加上西弗勒斯本身的强势作风， 很容易导致整个魔法部完全依赖于西弗勒斯的指导，而丧失自主处理事务的能力。 毕竟，魔法部本身就没有多少有才能的人。 一个强势作风的领导者，领导一众精英，有可能带出素质过硬的下属。 但如果用强势的作风领导一群草包，那只会将他们培养成更加没有主见的应声虫。 一但西弗勒斯放手， 或者换一个没有西弗勒斯这样能力的部长， 整个魔法部立时就会陷入茫然无措的状态，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这并不适合魔法部的长远发展。 身为一个群体的官方政府，最重要的就是——这个政府离开了谁，都能正常运转。 塞维鲁身为西弗勒斯的陪伴系统， 在修法尔世界更多是与西弗勒斯在日常生活中相处， 很少参与西弗勒斯在时空局与黑夜教会的工作。 因为很多工作内容，都具有较高的保密等级。 而身为陪伴系统的塞维鲁是没有这个权限知晓的。 现在来到这个世界， 塞维鲁看着西弗勒斯的种种行径，陡然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他没见过西弗勒斯的这种状态，或者说——他还不太适应西弗勒斯‘工作’时的作风。 这就像彼此十分熟悉的家人， 彼此之间的相处只限定于日常生活之中， 虽然了解他并不怎么温和，可在平时相处中从未亲眼见过他处理某些事情的手段。 现在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突然就感觉其实——你并不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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