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说，我家小师妹气运旺盛，他们活该。”</p>
景德：“……”</p>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你家那奇奇怪怪的小师妹！</p>
“景星，你和我闲聊这么久，也是想要拖时间吗？”</p>
景德终于将歪掉的话题，重新拉回了正轨。</p>
“哦，原来你也不是笨到无可救药。”</p>
“这种时候，你还非要挤兑我一句？”</p>
“你都猜到了，还是和我闲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我要等的那个人，也就是你要等的那个人。”</p>
景星目光放远：“而他现在……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p>
那里看起来空空如也。</p>
可是景星的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p>
以至于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就好像谈论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p>
景德的表情有些复杂，他缓缓回过头去，看向了玄灵境的入口方向。</p>
而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地方，赫然缓缓走出了一个人。</p>
不是别人，正是——</p>
无涯。</p>
此时的无涯，没有了在外人面前的狂狷。</p>
他沉默的像是一棵青松。</p>
倒是景星，并不意外地招呼了一句：“晚上好，父亲。”</p>
无涯看向景星，嘴唇微微抖了一下。</p>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甚至……不敢去看景星的眼睛。</p>
景星却很平静：“所以，你选择了他们，对吗？”</p>
“我没得选。”</p>
景星闻言笑了：“不愧是父子，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p>
无涯沉默，不敢去看景星，却也不敢去看景德。</p>
“什么时候开始的？”</p>
“什么？”</p>
无涯没有反应过来景星话里的意思。</p>
“你不是现在才知道他们的计划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p>
“！”</p>
无涯一直知晓景星聪明，却从来没想到，他的这份聪明用在他身上的时候，会让他那么难受。</p>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p>
他对景星的利用，会不会他从一开始就知晓。</p>
如果真的知晓，他还这样心甘情愿被他利用……</p>
无涯以为自己这么多年，早就抛弃了一切，只剩悔恨和疯狂，但这一刻，他竟是难得地多了一丝愧疚。</p>
“仙门大比之前，有苏找过我一次。”</p>
“所以，你那个时候就做了选择，而现在景德说的那一切，不过是让你坚定了选择，对吗？”</p>
他们不希望无涯在最后的关头反水，所以，在这里给他上了一剂猛药。</p>
景德刚刚那些话，又岂止是说给他听的？</p>
“抱歉。”</p>
景星看着无涯，失望地摇了摇头。</p>
无涯却已心意已决。</p>
他已经对不起妖族，对不起妻子，他不想再对不起唯一的孩子。 当年，他回到妖族，看到妖族的惨状，听着众人一声又一声的责问，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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