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日记本的侵蚀停止，里德尔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才意识到他的拥抱有多亲密。</p>
但以灵魂状态触碰到人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让里德尔毫无旖旎的心思。</p>
“还不松开？”</p>
奥尔加的声音带了点不耐烦，这个伏地魔懂不懂什么是边界感？</p>
里德尔下意识地放开手，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听话，可是想想两人实力的差距…</p>
只能以阴鹜的眼神结尾，识时务者为俊杰，先活着再说。</p>
“你如何保证吞噬别的灵魂碎片后不会被取代？你连未来的记忆都没有。”</p>
里德尔嗤笑一声，目光触及到奥尔加面无表情的脸之后又收起笑容。</p>
“你知道魂器的制作过程吗？将灵魂撕碎，再抽出一部分灵魂封存在某件器物里。但灵魂真的经得起一次次碎裂吗？越往后的灵魂碎片只会越少、越虚弱，而我——”</p>
里德尔说到这里带上了一抹狂妄的笑容。</p>
“则是在灵魂最完整的时候被分割出来的、最完美的一部分，自然也是最强大的。”</p>
“也只有我，才能拥有独立自主的意识，其余的魂器不过是承载灵魂碎片的载体而已。”</p>
奥尔加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的演讲，像是在看一只不太听话的宠物。</p>
里德尔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他只能移开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在奥尔加脸上的其他地方，高高的鼻梁，秀气的鼻尖，再到——鲜红欲滴的唇。</p>
只见那红唇轻启，吐出了三个字。</p>
“所以呢。”</p>
所，以，呢？</p>
里德尔的脸色再次崩坏，他说了那么多就是在证明自己的价值，却只换来这轻飘飘的几个字。</p>
好气，如果换作以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早就死了一万次了！</p>
但是他现在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灵魂罢了，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先假装讨好了。</p>
里德尔努力让自己笑得不那么刻意，回答道：“所以我完全可以成为主魂，等我拥有实体，便可以更好地为你做事。”</p>
这大饼画得可真行。</p>
奥尔加也懒得拆穿：“你有办法找到剩下的魂器？”</p>
“我自认为还算了解自己…大概知道我会用什么东西来制作魂器。”</p>
“所以你还是不知道在哪。”</p>
奥尔加说着就抬起手，里德尔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也大概知道我会藏在哪儿！”</p>
奥尔加终于满意：“早说出来不就好了。”</p>
里德尔连怒视奥尔加的兴趣都没有了，那样只会让他白费力气。</p>
奥尔加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你吞噬那些灵魂碎片，也会越变越丑吗？”</p>
“…这很重要吗？”里德尔无语。</p>
“挺重要的，如果注定你早晚会变得面目全非，还不如让你在颜值巅峰时死去，起码我不会做噩梦。”</p>
里德尔好像听到了自己磨后槽牙的声音，有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要么死了算了。</p>
虽然他利用自己的好模样达成过很多目的，但这不代表他很在乎这张脸！</p>
“……灵魂越完整相貌越正常，你说我，你说未来的我面目全非大概是因为灵魂分裂次数太多。”</p>
奥尔加点点头，里德尔松了一口气，就在他以为今天的折磨到此结束时——</p>
“既然如此…为了证明你的忠诚，我想你一定不介意被烙下灵魂印记的对吧？”</p>
奥尔加猝不及防地说道，里德尔根本没来得及反应。</p>
“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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