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出租车，我捂着狂跳不已的心脏长出口气，然后连忙拿出手机，看到一个几分钟前的音频文件后，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才终于落了下去。&lt;/p&gt;</p>
计划第二阶段，成功。&lt;/p&gt;</p>
其实这次打着杨教授的旗号来众生，我本就没想过能查到什么东西，我唯一的目的就是那通电话。&lt;/p&gt;</p>
在我几次三番要求见主管的前提下，那个微胖男人即便不是高层领导，地位应该也不会太低，而我将手机递给他的时候，已经偷偷按下了录音键。&lt;/p&gt;</p>
根据杨教授对他说话的语气，能判断出杨教授在众生大概是什么地位，进而判断他在这件事里的参与程度。&lt;/p&gt;</p>
同时，我打电话让杨教授帮我证明身份，就说明我没有做那个验证手势。&lt;/p&gt;</p>
这对杨教授来说是一种警报，它意味着我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如果他接下来要利用我，就只能临时更改计划加快进度。&lt;/p&gt;</p>
临时更改的计划，总是会有一些纰漏的。&lt;/p&gt;</p>
通过那些纰漏，我可以进一步了解杨教授的真实目的，进而验证我要确定的第二个问题——我有什么值得杨教授利用的。&lt;/p&gt;</p>
强压着激动地心跳回到家里，我找了一个音质还算不错的耳机，然后迫不及待的点开了录音：&lt;/p&gt;</p>
“杨教授。”&lt;/p&gt;</p>
是那个微胖男人的声音，语气很尊敬，但这不能说明什么。&lt;/p&gt;</p>
“他在你旁边吗？”&lt;/p&gt;</p>
杨教授的声音很平静，但不是同级别之间的平等，而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亲和。&lt;/p&gt;</p>
“他在会议室，我在门外。”微胖男人回答道，顿了顿又说道：“我按您说的做了，他没有反应。”&lt;/p&gt;</p>
“看来他确实察觉到了，这小子进步不小。”&lt;/p&gt;</p>
杨教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但是没有意外，这说明之前的猜测没错——他一直都没有真正相信我。&lt;/p&gt;</p>
“杨教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lt;/p&gt;</p>
“他提什么要求了？”&lt;/p&gt;</p>
“还没有，他刚到不久。”&lt;/p&gt;</p>
“让他走吧，后续我来处理。”&lt;/p&gt;</p>
“好的——杨教授，我们即将能拿到第四阶段……”&lt;/p&gt;</p>
“别在这说。”&lt;/p&gt;</p>
……&lt;/p&gt;</p>
通话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摘掉耳机瘫在沙发上，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lt;/p&gt;</p>
这次博弈，没有像我想的那样一败涂地，反而我似乎还胜了半子。&lt;/p&gt;</p>
但我没有丝毫欣喜，因为接下来才是最难的部分，我所有的招数都用完了，现在只能被动接杨教授的招……&lt;/p&gt;</p>
砰砰砰！&lt;/p&gt;</p>
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lt;/p&gt;</p>
我起身去开了门，来的是肖海和法医老胡，两个人的脸色都难看的像见了鬼一样。&lt;/p&gt;</p>
“出事了。”&lt;/p&gt;</p>
肖海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爬楼梯累的。&lt;/p&gt;</p>
我忽然想起录音中微胖男人说的“第四阶段”，顿时脸色微变：“秦玉林的尸体没了？”&lt;/p&gt;</p>
肖海摇摇头：“比那更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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