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在新疆的葡萄园里吃葡萄，一直到现在看到葡萄就想跑；</p>
说她在金沙江边捡石头，她从箱底翻出一堆石头，方的圆的彩色的，一块一块给他看；</p>
说她在古老的镇子上赶集，买一些当地人自制的茶叶，药材和稀奇古怪的小玩意；</p>
……</p>
她去过的地方又多又杂，让他叹为观止。她平平淡淡的讲，听起来却总是很有趣，有时候她讲着讲着就站起来翻箱倒柜，东西都是小小的，不起眼的，却都有自己的故事。讲着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散发着异样的光彩。</p>
苏磬从一本书里翻出一张小纸条，纸条已经被压得平平整整的，但仍然可以看出细小的褶皱和纹路。上面的字是用老式的钢笔所写，他看不懂，因为不是汉语。</p>
她说：“这是藏语，吉祥如意的意思。”</p>
他说：“那我知道，扎西德勒嘛。”</p>
她笑：“对。这是我在稻城的时候，稻城你知道吧？在四川西南部，已经上了青藏高原了。”</p>
他点头。她就继续说：“嗯，是我在稻城的时候，一个藏族小伙子给我的。”</p>
他一听，手臂顿时收紧，蹙着眉头说：“以后不准你乱跑。”</p>
她靠在他怀里笑的灿烂，“他叫扎西多吉，很……”，她想了想，“天然。”</p>
他一听也笑了，“人也可以用天然形容的么？”</p>
“嗯，天然的让人自惭形秽，”她回过头仔细的看他的眼睛，墨黑墨黑的，深不见底，她笑着摇头，“你的眼睛不行，多吉的眼睛很清澈，灿烂又透明……”</p>
还没说完，他就亲了上来。很久，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她睁开眼睛，看到他正死盯着她，又恶狠狠的说：“我的眼睛行不行？”</p>
她“噗哧”笑了，“你是嘴巴行，眼睛还是不行。”</p>
然后嘴巴就又被他堵住了，他的嘴唇贴着她的，含含糊糊的问：“行不行？”</p>
她说不出话来，赶忙点头，他才满意的撤开，得意的说：“可以继续讲了。”</p>
她却慢条斯理的把纸条夹回书里，说：“不讲了。”</p>
程石问：“为什么不讲了？”</p>
她不看他，开始收摊在地上的东西，故作沮丧：“都不能讲别人好。”</p>
他笑嘻嘻的拉回她的手，“怎么不能？讲吧讲吧，”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呢喃：“我爱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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