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在她身边坐下，拉过她早已冰冷的双手合在掌心，笑道：“本来是。可是，有人想我，还是特别想。我就想，不能让那个人想我想到茶饭不思，寝食难安，那我的罪过就太大了。”</p>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微笑的脸，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涌出，她最近怎么这么爱哭？好像要把这么多年没有流出的泪都流尽似的。</p>
他腾出一只手来给她擦眼泪，戏谑她：“要是早知道把你一个人丢到这么远的地方，能让你为我流这么多眼泪，我早应该把你打包扔得再远点。”</p>
她突然笑了起来，用力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跟陆迪非一样油嘴滑舌了？”</p>
程石哈哈大笑，手臂一伸把她揽入怀里，说：“告诉你，其实他是跟我学的，我一直怕他被我比下去，所以才不说。”</p>
泪终于止住，她开怀而笑。</p>
他扶起她的下巴，细细的审视她的脸：“好了？原来你哭的时候也可以有那么多眼泪，我一直以为你冷血呢。”</p>
苏磬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认真，认真的望着眼前的人。</p>
回头是岸。</p>
她一路走，一路停，无数次的回头，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岸。当她终于决定不再回头，他来了。</p>
她低声唤他：“程石。”</p>
“嗯？”</p>
“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p>
他揽紧了她：“什么事情？”</p>
“唔……都是我过去的事情。”</p>
他在她发间微笑，低沉的声音传出，“怎么办？我都知道了。”</p>
“啊？”苏磬惊愕，猛地抬头，磕到他的下巴。</p>
他揉着下巴，大叫：“苏磬，你要谋杀亲夫啊！”</p>
她丝毫没有注意他的用词，只想弄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都知道些什么？</p>
程石望着她笑，语气却不再玩笑：“那天送你走了以后，我去找了江唯，所有的事情，他都跟我讲了，”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他沉稳的，更紧的拥住她，在她耳边清晰的说：“苏磬，都过去了，我不想你因为旧事重提而难过，所以才去找他。现在，我只想问你……”</p>
听他停了下来，苏磬从他怀里抬起头，“问我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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