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李阳缓缓蹲下，一把薅住李怀德的头发。 强迫他抬起头来，吓得李怀德两只手胡乱地抓来抓去。 李阳有些烦躁，不经意地一瞥，看到旁边放着的长凳。 一把拽了过来，朝着李怀德的双手砸去。 这一幕，无论是屋外的吃瓜群众，还是屋内的这些厂里的领导，职工。 纷纷都有些侧过头，不忍直视。 嗵嗵嗵，三道重击声。 李怀德的惨叫声更加的不绝于耳。 而这个时候，李阳再次抬起李怀德的脸，脸上多了分笑意，“李怀德，你刚才不是骂的很凶吗？” “来，现在我就站在你身旁，你敢骂我吗？” 李怀德满脸淤青，鼻血横流，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呸李阳，你不得好死！” 李阳脸上闪过一道阴霾。 这老登，真是不怕挨打？ “你妈了个比！”李阳一只手薅着李怀德的头发，另一只手便在李怀德的脸上左右开弓。 不一会儿，几个泛黄的牙齿，从李怀德嘴里掉了出来。 杨厂长这个时候有些看不过去了。 虽说这李怀德和自己斗了一辈子。 但眼下看到李怀德这副惨状。 还是有些不得劲儿 “李阳，你可别给人打坏了。”杨厂长上前一步，似乎想要触碰李阳的肩膀，但不知为何，心底却多了些莫名的畏惧。 而听到杨厂长开口的李阳，缓缓地侧过了头，“杨厂长，你什么意思？” “先不说这李怀德是不是犯罪了。” “就凭他当众公然辱骂厂里干部这一条，就能让他进厂里的学习班了。” “你现在劝阻我是不是有些不恰当啊？” 杨厂长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 也许是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儿，所以导致杨厂长并没有对李阳对自己用那样的语气说话，感到什么不快。 而就在这时。 屋外的吃瓜群众们变得嘈杂了几分，“警察来了！” 张虎打头，身后几名警察穿过人群，跑到了屋门口。 “停手！不许打了！”一名年轻的小警察不知道谁是谁，只是看到一个年轻人正逮着一个中年人殴打，连忙上前阻止。 李阳并没有停下，反而是用力的挥开小警察的手臂，继而用力地甩在李怀德的脸上。 “听不懂是吗，我告诉你不许再打了！”那名小警察也火了，一声大吼过后，伸手朝着后腰摸去。 而这个时候，张虎赶忙拦住了那名小警察，迅速地将现场的情况简单告知给了几名警察。 那名小警察听后，脸色稍有缓和，却依旧有些不依不饶，“那也不能这么打人啊，把人打坏了，那也要负法律责任的” 李阳这个时候好像是打累了。 松开了手，李怀德扑通一下晕倒在了地上，就好像死了一样，大气儿不喘一口。 “张虎，这里的事儿交给你和王兵。”李阳站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小警察，旋即将这一切交代给了张虎，刚要转身去洗洗。 那名小警察不乐意了。 “嘿，我说！” “你这人也打了，怎么？这就算了？” “你想怎么着？”李阳挑了挑眉毛，眼底闪过一道嘲弄。 “怎么着？你得跟我们回所里写笔录，配合我们的调查！”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就算这人犯罪了，你凭什么打人？” 杨厂长张了张嘴，刚要上前解释。 李阳却快步朝着小警察走去。 走到这名头铁的小警察面前。 李阳伸出手指戳在小警察的肩头，“你刚才说什么我算个什么东西？” “我是红星轧钢厂新晋的保卫科科长，这算是东西吗？” “这人犯罪证据被我一个人搜到后，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大口辱骂我，我不能打他？！” 看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 却让这名小警察额头多了许多冷汗。 之前说过，现在这个时期的保卫科其实在某些程度上，可以和派出所平起平坐。 和后面七八十年代的联防队，根本不是一码事儿。 正在这时，一只大手轻轻的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 年轻小警察见状，只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转身来到最后面。 李阳眯着眼睛看着来者，随手从兜里掏出烟和火柴。 抽出一根，叼进嘴里，划动火柴点燃。 “没想到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竟然这么年轻！”那人上来后，并没有替刚才那个小警察说些什么，反而是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见面前这人还挺上道，李阳又不是平头哥，自然不能见谁都得上去干一盘儿。 随即，将手中的烟火丢了过去。 “走吧，进屋，我们杨厂长也在。” “具体的事情经过，好好聊聊，你们也就知道了。” 那人接过烟，看到是华子后，表情僵了一瞬。 旋即，抽出一根夹在耳根后面，并没有当下抽。 将烟递还给李阳后，点了点头。 又对着后面几名警察叮嘱了几句。 随即大跨步朝着屋里走去。 而李阳同样准备进屋的时候。 张虎却凑了过来，紧张兮兮地问道：“阳哥，你怎么和他们闹成这样，万一等一会儿，他们去厂长面前说你坏话可咋办？” 李阳笑了笑，随手将手上的华子和火柴塞到张虎的怀里。 “我一个保卫科科长，他这么几个小警察，可管不了我。” 说完，没等张虎有所反应。 李阳直接走进了屋里。 而张虎也是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味儿来，脸色激动得通红，大声喊道：“我草！阳哥，你真成了啊！” “喊什么喊，里面还有正事儿呢！”王兵走了出来，不满地瞪了张虎一眼。 旋即，将李怀德拖进了屋子里。 过了一会儿，王兵走了出来，轻轻地关上了门。 张虎这个时候凑到了王兵身旁：“兵子，到底咋回事儿啊？” “我这走了没一会儿，阳哥的保卫科科长的位置，这就板上钉钉了？” 王兵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并没有直接开口回答，反而扫了一眼张虎手上拿着的华子。 张虎可比王兵会来事儿，当下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又是递烟又是点火的，“兵哥，你就赶紧说吧！” 王兵抽着烟，不紧不慢地开口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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