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黑了，小子，你这是去哪儿挖煤去了？” 洗漱完毕后，佩斯大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后从盘子里面抓了一把花生米放在嘴里吃了起来，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面对着佩斯大叔的打趣，韦雨泽也是无奈，现在确实是黑不溜秋的样子了，哪里像一个科学人员啊，倒像真的是个挖矿的。 而且体重也是严重下降，身体比之前差了不知道多少，刚回来的时候，自己的老妈跟媳妇儿，小雪等人看着都心疼。 尤其是韦母，都偷摸着掉着泪珠子。 “爸，来，走个。” 对于佩斯大叔的话语，韦雨泽没有接茬，因为有些事情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毕竟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公布，如果他现在说出来，那么就违反了纪律，真要被人抓住的话，可是极其严重的。 看到韦雨泽转移了话题，佩斯大叔也是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追问，毕竟当初问珍妮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答案。 “小泽，过几天我就要回国了，珍妮的话，就让她留在这边，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可以吗？” “爸，您的意思是。。。” 韦雨泽夹菜的手微微僵硬，仰起头来看向了佩斯大叔。 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答案，对了，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点，他们回国了，而在另一个平行世界当中，在华夏技术还没有完成的时刻。 可是在那个时代，所有人都知道，国家的命令高于一切，哪怕他们离开了，走之前要焚毁大量的笔记，但是他们仍然有所保留。 有的科学人员将一些偷偷写好的笔记交到了自己信赖的学徒手中，以及好友，而且哪怕是焚毁的时刻，也是当火苗燃起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离开了。 而恰恰就是这些保存不太完整的笔记，帮助着华夏人度过了那次难关，从而走向了另一项胜利。 让一些科学人员说出那几句话语。 “科学无国界，可是科学家是有国界的。” “手中有剑不用，跟手中没有剑是两个概念。” 而那个国家，也是一直被称为华夏的老大哥，哪怕再有摩擦，这一刻，所有的华夏研究者们都是真心地将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并且举办了热烈的欢送晚会。 “什么时候？” 韦雨泽声音有些平淡，或许说是有些不舍得。 佩斯大叔要走，那么另外一些大叔估计也要走了，那些曾经教导他的大叔，还有轧钢厂的三分之一的工程师也要离开了。 “三天后，到时候会有车子送我们去机场，我希望你跟珍妮不要来。” 佩斯大叔爽朗的笑道，眼神里却突然多出了些许的感伤，他喜欢这片土地，可是这里，终究不是他的故乡。 “好，那这两天我跟珍妮多陪陪您，您要是有空的话，也可以去我的院子，小宝昨天还说想外公了呢，不过今天干爹他们带着小家伙出去玩儿了。” “也好，回头咱们照一张全家福。” 佩斯大叔笑着回答道，紧接着两个人便开始推杯换盏了起来。 男人之间，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过于明了，就像韦雨泽，如果有一天他身处外地，若是国家需要，他仍旧会学习他的老师，不顾一切的返回。 这顿饭吃了很久，珍妮去供销社买了一次酒，是二锅头，是佩斯大叔要求的。 他怕回国之后，再也喝不到这么烈性的酒了，也再也见不到珍重的人了。 这一天，二人聊了很多，珍妮也没有劝诫自己的父亲少喝点儿，或许男人需要发泄，这时候的她，只需要做好属于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一直到了下午的五点多钟，佩斯大叔早就喝的不省人事了，韦雨泽将佩斯大叔搀扶到了床上后，就带着珍妮离开了。 “小泽哥哥，我以后再也见不到爸爸了对嘛？” 珍妮回到吉普车上，警卫人员是上级安排的，一切都是听从韦雨泽的命令的，他是个合格的战士，自然不会多管多问。 韦雨泽轻轻的拍了拍珍妮的后背，也是有些无奈。 大势不可改，若是有机会的话，他会带着珍妮过去看看的，相信那一天，一定会有的。 “这几天你就不要去厂里了，好好陪陪咱爸，厂里我给你请假。” 韦雨泽没有多说什么，珍妮只是点了点头，仍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泣。 一直到四合院里，珍妮擦干了眼泪之后，当看见小宝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向自己的时刻，她才知道，她真的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她尊重自己的选择，亦如韦雨泽尊重她一般。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的时间眨眼间便消逝了。 可惜这一次，韦雨泽没有遵守诺言，他坐上吉普车，带着珍妮去送别了佩斯大叔。 在人群里，还有许多相熟的人，例如约翰大叔，仍然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例如佩琪阿姨，以及一些在大西北认识的那些科研人员。 在他的心里，藏着一份浓浓的敬意，以及感激。 可惜，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韦雨泽知道，一切的事情，终究还得是需要靠自己来完成，不然的话，所做的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 送别佩斯大叔的那一晚，珍妮哭的很伤心，韦雨泽那晚也失眠了，可是紧接着随着黎明的到来，他需要继续为自己的工作奋斗了。 办公室里，面对着缺少三分之一骨干的工程部，韦雨泽开始绞尽脑汁了起来。 工程师可不是那么好培养的，最起码也要沉淀许久才能培养出一名合格的工程师出来。 厂里没有那么多能力为他招人，但是他也有着自己的途径，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喂，麻烦帮我接一下于教授，他是我的老师，我是韦雨泽，谢谢。” 早年间的电话不是拨通号码就能接上的，而且也需要一定的权限，通过周转站一般才能够开始进行交谈。 “好的，请您稍等一下。” 片刻后，一道略显疲惫但是却异常熟悉的声音在韦雨泽的耳边响起。 韦雨泽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似乎还是当初的那个学生。 “于老师，我是小泽，这边有个事情想请您帮忙。” 电话里，于老师有些吃惊，但是紧接着便是莞尔一笑。 “说说吧，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想让老师给你帮什么忙？” 于老师笑着回应道，这是自己最优秀的弟子啊，可惜半道上被那个钱老师拐跑了，不过该教的他已经教完了。 一个合格的工程师不仅要理论扎实，更要学会实践，不然终究是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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