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交代，那王显试图轻薄自己，也被她用同样的方法所杀，至于孙柄跟李苟，他们怀疑到了自己身上也被她灭了口。</p>
“你在哪里杀的张素婉，你之前可是说了，你在王员外家唱曲……”花渐离问。</p>
“那日，我唱完曲，便马不停蹄去了杏子林，那时候张素婉已经等在那里，我们……”</p>
“你确定你是在杏子林将她杀害的？”</p>
“确定！”</p>
“那夜，张素婉穿的什么衣服？挽的什么发髻？手中拿了什么东西？”</p>
“她……”面对花渐离的三连问，雅姬迟疑了，“她那晚穿的是……”</p>
“好了！”</p>
花渐离凑近她，“你知道吗？我们看到张素婉尸体时，她是身无寸缕的，而旁边连一根布条都未曾找到……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p>
雅姬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p>
“说明杏子林不是杀人第一现场，她是被人运到那里的。”花渐离为她解惑……</p>
“还有……”</p>
花渐离将一副画卷放到她面前，“画中人就是张素婉，或许你应该好好看看她……”</p>
雅姬结果花渐离递过来的画卷，这熟悉的触感，熟悉的画纸，还有上面独有味道……</p>
心猛然一颤。</p>
张素婉！</p>
抖着手缓缓展开，里面的人是她熟悉的，这每一笔都是自己的杰作。</p>
萄花！</p>
张素婉就是他的萄花妹妹！</p>
怎么可能！</p>
那个对他穷追猛打，调皮倔强的女子是张素婉！</p>
五哥，你骗了我！</p>
雅姬的每一帧表情都被花渐离捕获。</p>
“城门亥时中关闭，在这之前，除了倒夜香的推车就只有拉泔水之人……之前，有人冒充轩辕薇薇在客栈我之前怀疑过那人是你，可我不相信你一个弱女子能将王显扛到工部，觉得若是非要找一个嫌疑人，五东似乎更让人信服，但老刘头却抢着认了罪。”</p>
雅姬抬头跟她对视，她眼里的震惊是那样显而易见。</p>
“所以，这会儿，五东应该已经逃了是吗？”</p>
“不。”她赶紧否认。</p>
“大人，五哥只是回乡祭祖，他没有潜逃，我才是那个凶手，你们抓我吧，我愿意解受所有惩罚！”他双手前撑，成五体投地状，“恳求大人放了我父亲。”</p>
其实，就算五哥他们不抓自己，他也打算选择自首。</p>
萄花妹妹因她而死。</p>
五东犯案都是因为自己，他不能让五哥身陷险境，更不能让年迈的父亲替他受罪。</p>
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不恨不怨，他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p>
“回老家，这么巧。”花渐离可不是三岁小孩，说回家就回家。</p>
“你可知道，昨晚京城又死了两个人，跟之前的作案手法别无二致。”花渐离紧紧盯着她的侧脸，发现她整个毛孔都在发颤。</p>
“告诉我们，五东去了哪里！”花渐离蛊惑道。</p>
“他回了老家，昨日走的……”他答应过自己的，他一定是回家了，一定是。</p>
“那大人，这雅姬……”师爷想问，既然她不是凶手，需不需要将她放了。</p>
“慢……”花渐离道，“她不能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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