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墙后的脚步声在近处搜寻无果后转而走向了更远处。</p>
姜云姝的低声不会暴露他们的位置。</p>
但她说的荒唐话却叫人气恼。</p>
香？</p>
沈度从未被人以与他如此违和至极的字眼形容过。</p>
凑近闻？</p>
她还嫌此时他们离得不够近吗？</p>
沈度冷漠地沉默着，周身明显散发着不悦的意味。</p>
但下一瞬，姜云姝忽的踮脚，毫无顾忌地倾身向前，鼻尖直接贴上了他的衣襟，发出一声轻微但却令人羞耻的吸气声。</p>
姜云姝肩头一紧，痛感传来，她才刚浅闻了一瞬，就被沈度重重拉开了距离，后背重新靠到了墙上。</p>
“姜姑娘，请你自重。”</p>
就如姜云姝甚是大胆直白地凑近一个男人身前令人感到荒唐一样。</p>
沈度高大的身形将她抵在墙角却说着请自重这样的话也亦然。</p>
姜云姝眨了眨眼没再犯进，但还是忍不住动了动鼻尖。</p>
她不是故意在说奇怪的话，她是真的觉得沈度身上的味道很好闻。</p>
用香这个字眼只是因为她对于气味的喜好。</p>
好闻的，便是香的，不好闻的，便是臭的。</p>
沈度身上的味道并不浓郁，甚是算得上是浅淡，所以她才会想要靠近一些，闻得更清楚一些。</p>
姜云姝继发现自己喜欢看沈度这张俊美的脸庞后，又发现自己也喜欢他身上清淡冷冽的气味。</p>
此时被拉开些距离后，气味便若有似无难以捕捉了。</p>
再度被沈度瞪了一眼，姜云姝才有些惋惜地垂下眼帘，打消了念头。</p>
他好凶啊，还有些小气。</p>
只是闻一闻，他又不吃亏。</p>
姜云姝忍不住回想三年前被沈度救下时的情景。</p>
那时他也离她很近，高大的身躯挡在她身前，为她笼罩出一片带来安全感的阴影。</p>
那时她有闻到这个好闻的气味吗？</p>
好像没有。</p>
不过那已经过去太久了，姜云姝不能确定。</p>
只是在想起这些后，又生出几分想凑近再闻一次的冲动。</p>
但姜云姝最终还是忍住了。</p>
氛围沉寂片刻，沈度忽的有了动作。</p>
他几乎是在危机解除的瞬间就退避开来，和姜云姝拉开了好几步远的距离。</p>
姜云姝轻声问：“那些人走了吗？”</p>
沈度微蹙了下眉，似乎在心烦姜云姝可能会追问方才躲起来的缘由。</p>
但姜云姝开口，却是问的另一个问题：“那现在我们可以回宴席上去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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