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无视那张漂亮的笑脸迅速移开眼，转而对长庚吩咐道：“派人跟着他。”</p>
“是。”</p>
长庚领命离去，沈度转身径直入了雅间内。</p>
他没有邀请姜云姝，但也没有关门。</p>
姜云姝便轻手轻脚跟了进去。</p>
雅间房门关上，沈度自顾自走到了桌案前坐下，丝毫没有要搭理姜云姝的意思。</p>
姜云姝环视宽敞明亮的环境一周后，便安静地坐到了离书案有一段距离的矮凳上。</p>
姜云姝觉得沈度可不是有闲情为她解答书籍疑问的人，楼梯口的开口便是在帮她解围了。</p>
不过，沈度本该对她多有排斥，突然改变主意出手相助还是让她有些意外。</p>
正这么想着，沈度却忽的主动开口：“简方泽找你所为何事？”</p>
姜云姝一愣，抬眸看向沈度，眸子里带着几分茫然。</p>
沈度对上她的目光，补充道：“上次在晋越侯府，以及今日在此，所为何事？”</p>
如此语气，姜云姝就是想要自作多情一瞬都难。</p>
毕竟沈度全然以一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好似在审问她。</p>
姜云姝道：“他希望我嫁给他。”</p>
话音落下，沈度沉淡的脸色罕见地怔了一下，似是完全没想过这种情况。</p>
连带着他接下来例行公事的别的问话也全堵在了嗓子眼里。</p>
如此肤浅，如此无用。</p>
和他原本以为能够或多或少盘问出点线索的预期大相径庭。</p>
上次，沈度让长庚查探姜云姝出现在简方泽屋里的缘由，却并未得到结果。</p>
只查到在此之前，这两人毫无交集，并不相识。</p>
如此陌生的两人，却在宴席上私会，自是存有疑点。</p>
今日更是又被他撞见一次。</p>
他手头关于简方泽以及晋越侯府的案子到了关键时期，任何细节都可能决定成败。</p>
不过他并不太想和姜云姝有过多接触，以免让本就油盐不进的她，更加得寸进尺。</p>
她与简方泽私下的联系，自可以从别的方向查探。</p>
所以，当姜云姝以可笑的借口向他搭话时，他漠然无视了。</p>
但当简方泽气急败坏口出恶语时，他却还是顿住了脚步。</p>
片刻后，沈度收回思绪，冷然道：“你可以走了。”</p>
屋子里没有动静，姜云姝甚至没有回话。</p>
沈度不悦抬眼，看向坐在矮凳上一动不动的少女，再次重复：“你可以走了。”</p>
姜云姝摇头：“我能不走吗，世子或许还未离去，我不想和他碰上。”</p>
沈度皱眉，这与他何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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