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忍不住掉了眼泪，“我的囡囡，她是最聪明的孩子。”</p>
“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她留在家里。”</p>
整个病房里，渐渐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氛围。</p>
岁辞恩眼眶很红，他一开始忍住了没有哭，在被祖父母抱住后，怀里的气息温暖，应该是妈妈所想念的。</p>
一想，眼泪啪嗒嗒的掉着，情绪波动很快。</p>
宋鹤卿安静伫立在一旁。</p>
嵇施出去打电话，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份文件，他走到宋鹤卿旁边说，“人带过去了。”</p>
“嗯。”</p>
宋鹤卿眉眼不动如山，注意力全在岁辞恩的身上。</p>
他掏出手绢，蹲下来，放在了岁辞恩的掌心里，声音低低的，充满了温和的意味，“不是说要开开心心见面吗？”</p>
现在掉了好多眼泪。</p>
岁辞恩伸手，钻进了他紧握的手指中，另一只手抬起来，给自己擦眼泪，“我不哭。”</p>
好乖。</p>
祖父祖母询问宋鹤卿关于岁辞恩的身体，养好身体是眼下最重要的。</p>
“我有打算针对辞恩的症状研发新药，或者用中医慢慢疗养，一切都要等研究组的结果决定。”</p>
祖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到了宋鹤卿的手里，“我知道宋家不缺钱，这里有五千万，这是我们对辞恩的一份心意，密码是他妈妈的生日。”</p>
“我们年纪大了，是做不了太多事情。”</p>
“有什么需要的，找小雪。”</p>
宋鹤卿没客气，他应了，亲自把祖父祖母和竺寻雪送到停车场，足够的成熟稳重，让人很放心。</p>
“等他身体好一些，我们一起去看望您。”</p>
宋鹤卿回去，他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拆开。</p>
两个小时前的微表情分析，嵇施上传完，发给了竺寻雪一份。</p>
和他设想的差不多。</p>
每个人的神色都有说谎的部分。</p>
他敲了敲浴室的门，岁辞恩在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他的肤色，白色几乎透明，眼尾红红的可怜，“宋鹤卿，我…没哭…”</p>
宋鹤卿走进来，随手关掉了门，隔绝了外面沈清黎和嵇施的交谈声。</p>
他拿过一旁的面霜，斯斯文文的低下头。</p>
“宝宝没哭，我作证。”</p>
面霜盖子打开，冷白指尖捻起面霜，轻轻柔柔的给涂上来，“我们辞恩今天开心吗？”</p>
“开心。”</p>
岁辞恩的手抓着衣服下摆，慢慢的松开，压在一旁的大理石台面上，指尖透着粉白，“我们能够相认，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p>
宋鹤卿把面霜盖子合上，他拿起毛巾，擦掉了台面上的水珠，直接把岁辞恩抱了起来。</p>
小腿在半空中动了动，拖鞋滑掉。</p>
alpha拎起领口的那抹红线，他把玉观音拿了出来，上面沾了岁辞恩的体温，是一种温凉感。</p>
“我拿着这块玉去开光的时候就在想…”</p>
“岁辞恩，我只要你幸福。”</p>
宋鹤卿薄唇微抿，“你现在有因为我感到幸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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