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迈勒斯和西尔弗很头疼。</p>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来到了深夜。</p>
为了更好的应对明天审判的迈勒斯和西尔弗也早早换成了轮班制，此刻值班的西尔弗只感觉自己困意不断，接着下一秒便不省人事。</p>
发觉不对的西尔弗在倒下前只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开自己身上的影像记录装置之后便失去了意识。</p>
然而他所打开的影像记录装置，却在下一秒被人关闭了。</p>
与此同时，沉睡中的空，也感觉周围好像有什么人在靠近，同时一种说不清的触感从自己的手上传来。</p>
一种仿佛被黑暗中的顶尖掠食者盯上的感觉，让空不寒而栗，下一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无锋剑也随之出现在手中，摆出了战斗姿态。</p>
然而当空看清面前的人时却收回了无锋剑。</p>
因为喊醒他的人是之前跟随其他观众一起撤离歌剧院的春三十娘。</p>
“三十娘怎么在这？外面不是被警卫人员包围了吗？你是怎么进来的？”</p>
劳累了一天，熟睡了两三个小时的空被人喊醒之后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问出了一个蠢问题。</p>
“大主人传来口谕，让我为你们指点一些方向。</p>
人的身份有很多种，受害者可以是加害者，加害者也可以是受害者。</p>
所见未必是实，所听未必是虚。</p>
往往最坚不可摧的堡垒最容易从内部崩坏。</p>
只要有一丝可能，就不要放过这丝可能变成现实的几率。</p>
同一队伍里的人只有频繁交流和确认信息才不会被敌人瓦解。”</p>
春三十娘深夜到访，是因为姜尸给她传达了新的指示。</p>
他们这边的进度太慢了，需要加紧一些。</p>
为了不让空和派蒙他们再局限于受害人只能是受害人的这种刻板的思维模式中。</p>
从而大大的拖慢整个事件的进度，姜尸让春三十娘给他们做了些提示，他相信以空的智商，凭借这些提示绝对能够猜想到正确答案。</p>
并且要比原剧情中更快的猜到正确答案。</p>
“……”</p>
听完春三十娘话的空脑子里也隐隐约约有了一次想法，但现在昏昏欲睡的他着实无法提起精神。</p>
只能和春三十娘交流了一阵后重新倒回了地上沉沉睡去，而春三十娘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歌剧院。</p>
姜尸的话她已经带到，明天的审判，她也会出席，不过是作为观众的那一方。</p>
因为明天的审判现场还会有意想不到的人来到这座嬉笑与哀嚎同时萦绕的歌剧院中。</p>
被警卫人员看压起来的林尼和琳妮特也没有放弃，他们仍在不断的复盘着整个事件，并通过他们已知的线索分析了无数种可能，试图找到能够证明他们不是凶手的方法。</p>
但是碍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加上他们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又执行了一些在枫丹不方便明说的任务。</p>
也没有时间去调查更多的线索，所以即便是林尼也无法在有限的线索里分析出整个事情的真相。</p>
枫丹的局势变得捉摸不透，与之相反的是蒙德那边和谐的气氛。</p>
减少了训练的新人骑士们兴高采烈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休息。</p>
而姜尸则为他们安排了一场别出心裁的训练考验。</p>
与单纯的新人骑士们不同，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姜尸不仅暗戳戳的想好了整治寻人启事的方法，同时也为明天枫丹的审判提供了一个小小的变数。</p>
望着自己手中生生不息的水球，姜尸以指为刀在上面雕刻了起来。</p>
这个方法还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实操起来有些麻烦，但若是成功，枫丹那边即便他不在场，甚至完全不关注，也不用担心出大问题了。</p>
“万物皆可为人，只要有心。”</p>
初具人形的小人的胸口处留下了一个空洞。</p>
姜尸剖开了自己的胸口，取出了一颗强壮有力的心脏。</p>
这颗鲜红的，正在跳动着的心脏将为面前的这个水人提供新的活力。</p>
时间转瞬即逝，早上8点，欧庇克莱歌剧院准时对枫丹人民开启，今天，这里将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审判。</p>
因为本次审判的指控方是枫丹万众景仰的水神芙宁娜大人。</p>
同时本次审判的被指控方的代理人是名震提瓦特大陆的旅行者。</p>
并且本次被指控人所涉及的案件，又和枫丹着名案件少女连环失踪案有关种种因素加在一起，构成了这场万众瞩目的审判。即便只是早上8点刚开场，整个歌剧院里的座位便已座无虚席。</p>
春三十娘，刘雅月，姜悠悠，杜林，坐在第一排，</p>
娜维娅，迈勒斯，西尔弗也来到现场。</p>
与此同时，在春山师娘的旁边，也坐着一个黑衣人。</p>
身高较高，身材相对普通，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连双手都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整个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非常安静，看上去神神秘秘的。</p>
头部也被黑袍连接着的兜帽遮挡，完全看不清面目，无法分辨男女。</p>
在观众们期待的目光下，空和派蒙也走上了审判台和林尼交流起来，此时的空已经恢复了清醒，想起了昨晚春三十娘和他说过的事情。</p>
人可以有很多种身份，受害者也可以是加害者，加害者也可以是受害者。</p>
这段话让空有了一丝头绪。</p>
但是将它跟案件里的线索联系起来时还是有些不足之处。</p>
空和等待已久的林尼展开了交流，面对林尼期待的目光，空很遗憾的表示他并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p>
但也就在这时，空突然想起了春三十娘说的另外一句话，处在同一队伍里的人，需要频繁的交流和确认信息，才能保证不被敌人瓦解。</p>
这让空有些奇怪。处于同一队伍里的人，这个同一队伍是怎样定义的？</p>
从目前来看，似乎只有他和林尼符合处于同一队伍这一特点。</p>
但频繁的交流和确认信息又有什么用呢？林尼在案发后就被警卫人员看押，收集到的线索比他还少，这种情况他们需要交流什么才能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呢？</p>
空很头疼。</p>
完全想不通这其中的暗示有什么作用。</p>
但仔细回忆一下春三十娘说过的话。</p>
往往最坚不可摧的堡垒最容易被从内部攻破。</p>
这段话突然给了空一个启示，他想到了在昨天调查线索中，警卫人员曾经说过林尼使用的摇号机是有问题的。</p>
说是随机选择，但实际上无论怎么摇都只会摇出那位幸运观众所在的位置，而由于来观看演出的人们是提前登记并预约好身份信息的人，所以哪个人坐在哪个位置上早就被决定好了。</p>
而摇号机属于魔术演出道具的一种，与水牢，魔术箱，包括连接水牢的绳子一起，全部是由死者考威尔负责布置和检查的魔术道具。</p>
林尼的魔术团队分工明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按理说一位专职负责魔术道具布置和检查的人。</p>
真的会没办法发现连接水牢所使用的绳子有一段的材料与其他部分的材料不一样吗？</p>
那是都已经被烧成灰，却还是能被一些门外汉看出来是由易燃材料制作的绳子，一位跟随魔术团队演出有段时间，并且专职负责魔术道具布置和检查的人，难道发现不了这处奇怪的地方？</p>
再联想到春三十娘说的，加害者可以是受害者，受害者也可以是加害者，这句话空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p>
莫非……死者考威尔其实才是舞台演出意外事故的幕后真凶？</p>
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从加害者变成了受害者，所以才让人们误以为他是被人设计杀害的人，而并非是因为设计伤害别人的人。</p>
空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p>
考威尔在林尼的魔术团队中负责检查和布置魔术道具，同时作为林尼魔术团队的一员，他也有权接触来观看演出的人员信息名单。</p>
从警卫人员的调查结果中可以得知失踪的那位少女年龄和往年是少女连环失踪案里的失踪者的年龄相仿。</p>
并且本次的作案手法和情况都和少女连环失踪案极为相似。</p>
而考威尔也并非是一直跟随林尼的魔术团队成员，他是在不久前才加入林尼的魔术团队，跟随林尼的魔术团队工作了几个月后，才获得了这次参与演出幕后工作的机会。</p>
因为本次演出事关重大，所以在随行的团队人员上也必须选择经验老道或者能力出众的工作人员。</p>
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人，考威尔并不像林尼的团队里的其他人那样对彼此知根知底，人们只知道考威尔是一个踏实能干，勤快老实的人。</p>
如果考威尔和少女连环失踪案有关，他加入林尼的魔术团队只是为了寻找下一个受害人，并且将这口黑锅甩给林尼的话。</p>
那么在魔术演出和道具布置上动手脚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p>
只是现在需要搞清的问题是，考威尔是否真的是加害者，并且这位加害者变成了受害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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