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可能大多数人都,多多少少都经历过。 对于家暴这个词,许多人可能没有概念,觉得只是某人自己的矫情在作祟罢了。 普通意义上的家暴,可能就是,拳脚相向,鼻青脸肿,隐忍无奈,暗自神伤,无人相助的悲戚之苦。 自然明白,以一种身外人的视角,来讲述一个苦命人的一生,是不太负责的傻叉行为。 没有亲身体验过,自然不能感同身受。 而且家暴分为许多种,肉体上的,经济上的,感情上的,精神上的。 可能宽泛一些的定义下,所有家里人带给自己的压力和痛苦,都能被定义为家暴吧。 那这样说的话,有些表面光鲜亮丽的,可能就具有发言权了。 有时候换个角度,就能理解很多方面的困惑,不管这样是不是能被认可。 自己的世界观就是自己做主嘛,何必听取别人的叽叽呱呱声呢? 就像一座山,本来没有山型的定义,因为有人闲的胃疼,也就有了定义。 说实话,有没有定义,其实都一样,山还是那座山,一粒尘土都不会因为没有定义而改变。 山海亦可如此,人亦然。 何况本来的,也没有多么公平正义。 那也别管有人,能多天方夜谭,和不知好歹了。 可能,对于徐啸杰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人生来说,一切可能都不必有什么确定性。 若是随世而动,多少心中郁结着些许不甘,若是随心所欲,多少会被强制磨平了棱角,本身邪恶也罢,可是,真诚良知却最为致命。 对于自己拥有的,什么时候该高兴,什么程度该伤感,徐啸杰从来想不明白。 家庭还算圆满,生活也算有底,友情爱情人情,都经历的差不多。 可,心里还是不太满足,这就是人性的贪婪吗? 说起贪婪,徐啸杰贪的还真挺多的,贪恋世间百态中,真善情的可能爆发性,和被现实嗤之以鼻的道德仁义…… 这当然不是他一个人的奢望,华夏的教育从小让子孙们有了热血的腔调,却又被前辈们浇的透心凉,彻彻底底的那种。 这种传统是如何传承下来的,已经不可纠察,自然也无法轻易改变。 鲜血沸腾了少年,也颓废了少年,那抹鲜彩的红,是血还是泪,一时间怎么也分不清楚。 恶,大概就是从,亚心开始的。 能让徐啸杰这帮人,守住自己那点良知的,除了灵魂的炽热,还能有什么呢? 他也不清楚,可能觉得自己就是傻吧,还没参透这世事无常,就有脸奢求云端童话。 自嘲,自己都不得不笑。 …… 凤凰宫殿矗立于云雾缭绕的高山之巅,如同一座悬浮于天际的仙境。 宫殿的主体结构由最纯净的白玉雕琢而成,晶莹剔透,反射着柔和的光芒,是月光下的雪莲,高雅而神秘。 就像假的特效一样,放在普通人的生活中,简直就是极致的浪费行为。 有这功夫和地方,不知道能种多少庄稼,盖多少公共设施和房子了。 不理解,也不尊重,不砸了拿去卖钱,就已经不错了。 毕竟,不能无知者无畏,不顾自己的一家老小。 宫殿的屋顶覆盖着金色的琉璃瓦,每当阳光照耀,便闪耀着耀眼的金光,宛如凤凰展翅时的辉煌。 宫殿的每一根柱子都是用千年古木精心雕刻,表面镶嵌着宝石和珍珠,流光溢彩。 柱间挂着精美的丝绸帘幔,轻柔飘逸,随风轻摆,如仙境中的云雾般缥缈虚无。 宫殿的门扉由珍贵的紫檀木打造,门上刻有凤凰和龙的图腾。 庭院中,四季如春,百花齐放,奇花异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吸引着彩蝶翩翩起舞。 中央有一池清澈见底的碧泉,泉水中游动着金鱼,水面上漂浮着莲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池边种有古老的松柏,树下摆放着精致的玉石桌椅,供人休憩。 宫殿内部,装饰奢华而精致,墙壁上挂着名家的书画,地面铺设着柔软的地毯,图案复杂精美,如同艺术品。 宫殿中央,有一座巨大的水晶灯,每当夜幕降临,便会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整个宫殿,营造出梦幻般的氛围。 在宫殿的最高处,设有一座观景台,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宫殿的壮丽景色,以及远处的山川湖海。 每当高空中的凤凰展翅飞过,宫殿周围都会被一层神秘的光环所包围,如同仙境一般,仿佛置身于罪恶的奢侈之中。 晨光初破,万物苏醒,后花园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露珠的清新。 身披凤凰长袍的修长身影缓步其中,此次出现,如同画卷中走出的诗行。 影子都被橘红色的光波,反射的看不出原本的灰暗色彩。 凤凰长袍,以金丝银线精心绣制,图案繁复而精致。 凤凰展翅欲飞,栩栩如生,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耀眼自由的光泽。 长袍随风轻摆,如同流动的火焰,又似晨曦中的金色波浪,与此刻的气度相得益彰。 脸庞在金橘色的晨光下更显白皙无瑕,仿佛上好的白玉,温润而细腻。 眼神深邃暗伤,洞察着世间的哀愁,嘴角平平淡淡。 再也没有过多的微动。 步伐轻盈,如同翩翩的落地的羽翼,兜兜转转反复挽救,还是或作污泥。 后花园里,百花争艳,绿叶成荫,与凤凰的传奇色彩十分贴切。 只是,和院子里的人,不太相配。 徐啸杰穿着自己最爱的色彩,脸上却半点光彩都沾染不上,暗淡无光的如隔夜的花香。 要是放在以前,他指定像欢快的小笨鸟,蹦蹦跳跳的在园子里蹦上一整天。 喜欢鲜艳的颜色,华丽美艳的服饰并没有什么错,这是生物本能趋向美丽的选择机制。 可是,披着这身人模狗样的衣服,徐啸杰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还略微带点负罪感。 他有生以来这么强烈的感觉,自己很糜烂的奢华。 要是这些东西拿去换钱,能让多少人吃上饱饭呢? 小时候的味道是,私自抠掉衣服上的珠宝去换钱,蹲在地上和脏兮兮的良人,一起啃起了馒头。 结果,当时很甜,事后很痛。 被家里打,被小伙伴嘲笑讽刺,被错位的精神领导着。 那时的自己,自然抵挡不住污言秽语的群殴,还是慢慢的软弱了胆子,消磨了意志,变成了一个犹豫不决的上位者。 是保护了自己,但也迷失了自己。 身不由己,居然还能传代,即使生死轮转还是没能逃脱。 就像现在,徐啸杰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奢靡的金丝雀,还不得不假装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不开心也就算了,还大型铺设,建造如今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的东西,比如这座凤凰宫殿。 这奢华的大殿,恨不得半点人味都没有,空荡荡的好像空了好久的凶宅。 眼到之处,都是刺眼的讽刺溢满。 无人之巅的孤独,莫过于此,现在可算是能理解高寒之人的痛苦了。 只是,太阳光到了这里,也可能会缺氧吧,喘气都喘不利索。 可能就是命贱,消受不了这么华丽的陪衬,还是和三两个狐朋狗友一起吃路边摊来的舒服。 承认自己的短浅,也不奢望什么原谅,毕竟,谁也懒得搭理。 …… 待的越久,徐啸杰越觉得自己该死,就该老实点,快点死透才好。 只是话说回来,自己死了又能怎样,母亲就会不作妖了吗? 蔫驴踢死人,何况是隐忍了几十年的怨妇。 他知道,自己愚蠢的说怨妇坏话有病,也知道不是谁生来就是怨妇,更不该指责深受苦难折磨的母亲。 只是,从这几天的囚禁生涯来看,李婵似乎要搞大事情。 成天除了给自己喂饭,就是给那群阴森森的小鸟喂肉,远远看上去都快比自己壮了。 金色的大殿内,经常突兀的聚集着一茬又一茬,黑压压,红兮兮的肉团,羽毛凌乱不堪,丁大点的脸上歪七扭八,看着就像胖成球的地狱妖怪。 徐啸杰就算隔着老远,也会忍不住的干呕好久,才能缓过气来。 李婵养着这样一群歪瓜裂枣的鸟,让徐啸杰不得不怀疑,母亲是不是和那天的鸟人有关系。 如果有……那光是这个想法,都能催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养着飞天的绞肉机,能干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只能是绞肉了呗。 鸡鸭鱼肉,人肉的,什么不行,只要能和想。 出不去,死不掉的,要是真成了笼中鸟,那徐啸杰真的十分希望只是一场梦。 这场梦,究竟是为了什么,想要实现什么,或者是哪个神经病闲得没事做的实验,那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有一茬没一茬的,这故事线都是割裂的,一个完整的时间线都凑不出来。 如果是在写小说,徐啸杰严重怀疑,这作者指定有病,要不就是想创新却用力过猛,一下栽沟里了,正努力想要弥补呢。 赤了脚走着,满地黄金透心凉的冻脚底,徐啸杰这才想起来,按时间应该到冬季了。 这错乱的时空,连四季都分不清了,唉,又想骂街了…… (背后突然,一阵轻巧的冷风,袭背而来,正中后脑勺) 徐啸杰缩着肩膀,华丽的衣袍跟着他的肌肉颤了颤,闪出独特的光彩来,更加照亮了徐啸杰一瞬间紧绷煞白的脸。 不用转身,李婵便像不受重力控制一般,悠悠的转到了自己眼前。 徐啸杰心脏抽搐了几下,还是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母亲早啊,您也赏花吗?” 李婵没接话,只是上下打量了几眼,眼前自己这风度翩翩,宛若白玉的小儿子。 脸上的微笑,越来越慈爱,“小杰,这几天恢复的不错吧?要是养好了,母亲有礼物送给你,开不开心?” “礼物?我都多大了,您还像小,时候一样哄我玩……” 没等徐啸杰反抗,李婵就轻轻拉扯着他的衣袖,塞了一把金如意在他手里,沉甸甸的。 李婵几步就带着徐啸杰走出了后花园,两个金色的身影越跑越远,前脚一走,后脚的满庭植株就开始枯萎,灰色瞬间笼罩了凤凰的光辉。 果然,死神一直都在身边,守候着时机。 跑到正殿一看,徐啸杰有那么几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迈出那几步,还是被硬拽着往前走完的。 阶前,三千书生跪地,身前白纸绢画横放,金粉从宫殿正中央的水晶灯上,纷纷扬扬的撒下。 迷茫了眼前的最后一丝空白,被金灿灿填满,被怅然若失堵住了心房。 这一刻,心脏,停滞了好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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