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脸色一白，头摇得像拨浪鼓：“警察同志，这不属实！不能因为我写得细致一点就定我的罪，我没有想过有人能从这些文字当中学到千术，这不是我的出发点！”</p>
这说辞，林川在拘留室里想了好久。</p>
谁能想到呢？</p>
有人看个小说都能学会千术！</p>
李炳摆摆手，说道：“违法犯罪行为，我们讲究的是证据。经查，账号‘嚣张的张’向你打赏了两个盟主宝箱，价值2000元，可有此事？”</p>
林川心中一紧。</p>
嚣张的张？</p>
他就是那个天才读者，在短短一两天时间里学会了千术？</p>
他给我打赏2000大洋，他又会学会了千术。</p>
那这两千大洋算什么？</p>
算学费吗？</p>
啊这……</p>
完了，解释不清了！</p>
“可有此事？”李炳重复一遍。</p>
“有。”</p>
林川缩了缩脖子，声音弱了几分，眸光黯淡几分。</p>
“他在练习了千术之后，便在地下赌场以千术赌博……”李炳大致说了一下老张的违法行为。</p>
“所以，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以小说的方式，向他人传授犯罪方法。”</p>
林川听后，往后一瘫。</p>
整个人蔫了下去。</p>
按照警察同志的推断，‘嚣张的张’交了两千学费，然后从我这里学到千术，第二天就跑去赌场，以千术赌博行骗。</p>
闭环了！</p>
林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且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解释：“警察同志，我发小说只是为了赚点钱，我与‘嚣张的张’根本就不认识，打赏盟主宝箱对我来说，是对作品的认可，根本就不是学费！”</p>
李炳笑了笑：“你和他不认识吗？”</p>
“不认识啊！”</p>
林川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p>
沈倩倩眉眼定定地看着林川，反问道：“林川，他与你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刚才你在拘留室的时候，还聚在一起，怎么可能不认识？”</p>
“啊？”</p>
林川眼睛一瞪，瞳孔地震，彻底懵了。</p>
房东老张？</p>
牢张啊牢张，你害惨我了，这下真的彻底逻辑闭环了。</p>
洗不白，根本洗不白！</p>
咦？</p>
不对不对！</p>
林川忽然灵感一闪，马上反问道：“警察同志，我事先并不知道‘嚣张的张’就是房东老张，假定一种情况，假设我要传授房东老张千术的话，为什么要通过文字形式呢？”</p>
“我与他同在一个小区，面对面教学，岂不是更加方便？”</p>
“为什么会舍易求难，要选择用最难的小说文字的形式来传授？”</p>
队长李炳与沈倩倩相视一眼，沉默了下来。</p>
显然，林川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p>
林川趁机冷静下来。</p>
他要自证！</p>
林川看了看审讯桌前的三人，最终目光落在陈铭的身上。</p>
陈铭给林川的感觉，很像是老千。</p>
一个老千，能坐在警察同志的旁边，协同审讯，那么，他应当是从事反赌事业的相关人员。</p>
对了！</p>
《老千》这本小说的出发点，就是反赌！</p>
林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其实，我写下这一本百万篇幅的老千小说，其实另有目的。”</p>
沈倩倩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什么目的？”</p>
林川正义凛然，一脸郑重：“警察同志，我希望能够借这本小说，来揭露千术的骗局，达到宣传反赌的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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