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空白

彭格列的守护神小姐靠近窗口，稍微探出身体低头俯瞰那片正焕发无限生机的草地。</p>

我们站着的位置差不多就是落点呢。</p>

刚才的谈话内容没来由地在Reborn脑中响起。</p>

塔顶的风要比地面大上许多。格洛莉亚原本只是将肩膀略微露出窗口，此刻上半身几乎大半探了出去。</p>

Reborn倒也并不会担心她会因此摔下去——格洛莉亚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她看起来心情也还算愉快，而且最为活过百年的奇特存在，就算真的跳下去也无事发生。</p>

他的心里是这样明确地想着，但是他的肢体却脱离控制率先作出反应——杀手抓住了格洛莉亚的手臂把人往回猛拉，力道有些过度以至于她后退时差点一个踉跄。</p>

“抱歉。”Reborn幅度很小地皱了皱眉。</p>

一种怪异的微妙感。</p>

但他无法解释那具体是什么。</p>

或许很久之后他会意识到，他抓住格洛莉亚的那一刻，就像是终于赶上了一样。</p>

“你不会真的相信我从还是医院的这里跳下去了？开个玩笑而已”的句子已经到了格洛莉亚嘴边，但她没有说出口，只是平静且温和地同Reborn对视了。</p>

她透过那双漆黑的眼眸，感觉到无限延展的黑色吞噬了现在，使得她回忆起久远的坠落。</p>

快要闭上的红色眼睛看到了穿过小道的Giotto和G。</p>

他们再看向自己……还有……还有什么？</p>

“谢谢你，我没事。”格洛莉亚如是道。</p>

“……”</p>

他们一起走下高塔。</p>

一缕注视着二人的风同时穿过了他们的心脏。</p>

然后慌乱地逃走。</p>

第十章 空白</p>

——艾芙里特</p>

人的梦总不至于会互相影响吧？</p>

Reborn无限循环的梦境近来突然转变。</p>

红色的空间里是已经死亡的自己。看着自己死去的模样意外是一件很新奇的事。</p>

有什么人在哭泣。第一杀手的情感里很少有机会能出现难过和共情，但是此刻他却过于清晰而深刻地体会着哭泣之人那足以将一个人由内到外彻底摧毁的悲恸。他好像有一点动容。</p>

你不要死。</p>

全部都是我的错。</p>

救救他，谁来救救他。</p>

随后，一道金红色的线回应了哭诉之人，一端扎进死去的杀手的心脏，一端向后无限延伸。Reborn想要看清，然而一切又重归黑暗。</p>

他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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