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次，第三次呢？</p>
后面那麽多次呢？</p>
总不能每一次都晕过去了吧？</p>
真相好一点的是，岑天福确实每次都没当着她的面弄死孩子，她害怕岑天福，不敢怀疑他，继续给自己洗脑，孩子是自然死亡。但更可能是，她渐渐接受了那对母子的思想，觉得女儿不配出生在他们家里。</p>
无论哪一种，都再难让人同情。</p>
说起来，这几天何玉珍都没怎麽出过门，她现在处于哪种状态？</p>
“事在人为，只要做过一定会留下痕迹。”庄问笙看出她的担忧，安抚道，“你要相信警方，更要相信自己的努力。”</p>
“我相信。”岑安锦点点头，至少现在已经将女婴的死亡定性为谋杀，比她想得要顺利很多。</p>
庄问笙还要查案子，也没太多时间，说完重要信息，就继续去忙了。</p>
岑安锦等他走后才想起来忘记问他修路的事要怎麽交代了。</p>
算了，等案子破了再说吧。</p>
警方在村子里调查了很久，天快黑才离开。</p>
晚上池塘边聚集了一大群人，都在讨论岑天福家的事情，说什麽的都有。</p>
岑安锦在人群中找到何婆婆，问她：“强哥他们那边有没有什麽消息？”</p>
“玉珍都不知道，他们怎麽会知道？证据就更没有了。”何婆婆一叠声地叹气，“岑天福真是造孽，现在孩子没了，玉珍也疯了……你说他会判刑吗？”</p>
岑安锦一愣：“玉珍嫂子疯了？”</p>
“说是早産那天晚上就不太对劲。”何婆婆说，“岑天福也不说带她去看医生，就关在家里。昨天何强不放心，过来看她，才将人带回福水村去了。”</p>
这几天岑安锦都在为女婴的事情忙碌，完全没顾得上。</p>
现在听到这消息，有点恍惚：“看医生了吗？怎麽说？”</p>
“不知道，今天还没见到福水村的人。”何婆婆摇摇头，“反正我昨天见到她那样子，呆呆的，连人都认不出来，只怕要恢複有点难了。”</p>
岑安锦没再说什麽，心里却不免在想，会不会何玉珍之前真不知道岑天福弄死女婴的事？</p>
原本她浑浑噩噩，就屈服在岑天福的淫威下，自我洗脑。按照书中所描述，虽然没好结局，到底是活到老了。</p>
但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让她觉醒了一些，就再难以接受岑天福的恶毒，偏偏她又无力反抗，最后把自己逼疯了？</p>
可是，如果按照书中发展，未来还有几个女婴会惨死，她们又何其无辜？</p>
岑安锦一晚上都没睡好，各种想法在心头来回碾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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