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唐恩没有说话，然后空气静默了几秒钟，格兰瑟正准备翻找一下房间内的东西，敲门声又响了起来。</p>
“大人，我来伺候你。”</p>
“......”</p>
格兰瑟恼火，变成了骑士的模样，然后猛地把门打开：“你有事吗？”</p>
唐恩个子不高，脸颊很瘦，像是营养不良，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抬头看向俯视她的格兰瑟：“大人，进去说吧。”</p>
唐恩的语气很奇怪，表情也是，像是看穿了什么。</p>
格兰瑟定睛看了她几秒，然后让开位置，让人进来了。</p>
唐恩道：“大人真的是骑士吗？”</p>
格兰瑟挑眉，笑了一下：“怎么不是。”</p>
唐恩凑近来，细瘦的手想要放在格兰瑟的胸口，格兰瑟如临大敌，仿佛面前是一只沾满了脏污的手。</p>
“你想做什么？”</p>
唐恩：“......”</p>
“如果你是他的话，不会拒绝我的。”</p>
格兰瑟笑了一下，恢复了自己的相貌，唐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然后就染上了焦急：“那原本的骑士呢？”</p>
“死了。”格兰瑟毫不在乎地说。</p>
唐恩有一瞬间的愣怔，然后自顾自地转身，口中呢喃：“死了......死了好，早就该死了......”</p>
格兰瑟见到她的样子，心下了然：“他对你做了什么？”</p>
唐恩回头：“什么都做了。”</p>
两人之间的空间变得沉寂，这句话代表什么显而易见，这些骑士做习惯了掠夺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这个落后的城镇。</p>
格兰瑟咳嗽了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看穿伪装：“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p>
“气味。”唐恩知道骑士死了，表情看起来十分愉悦，“你的气味很特别，跟他们恶臭的气味不一样。”</p>
格兰瑟点头，这世界上有特殊能力的人类不少，这种特殊天赋的人他是第一次见识，果然很不一般。</p>
他把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打开，里面飘出很浓烈的香料味：“这是什么？”</p>
他好奇地把手指伸进去碰了一下，结果手指上沾了许多像油一样的东西，但是这是固体，比油要奇怪一点。</p>
唐恩眼神微妙：“是香春，作润滑用的......”</p>
格兰瑟看了她一眼：“润滑？是用在铁器上的吗？”</p>
唐恩几乎憋不住笑，为什么一个成年男人会不认识这个东西，甚至还一脸单纯地问她一个女孩。</p>
她有意捉弄他：“差不多，是用在很特殊的东西上面，男人用它来征战自以为非常荣誉的领域。”</p>
格兰瑟定定看了一会自己的手指，然后转头看着唐恩：“真的吗？”</p>
唐恩笑得开怀，然后伸出手指了一下格兰瑟自己的东西：“你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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