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眼目一眯，顾不得太多，快速冲上去，狠狠一撞燕然。</p>
嘭……</p>
刘非与燕然同时倒在地上，燕然感觉到一股血迹喷洒在自己脸上，定眼一看，是刘非的血迹。</p>
刘非受伤了，肩膀上被刮破了一条口子，衣衫破了，伤口很长，但并不算太深。</p>
“刘非！”燕然爬起来，扶住刘非。</p>
祁湛的脸面上，也沾染了一些刘非的血迹。</p>
刘非吃痛皱眉的模样，还有他吃痛闷哼的声音，全都被祁湛看在眼中，听在耳中。</p>
祁湛举刀再砍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他的眼目狰狞，睚眦尽裂，面容扭曲，仿佛充斥着自我的挣扎。</p>
燕然扶着刘非要跑，刘非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道：“祁湛！祁湛你醒醒！”</p>
燕然焦急的道：“快跑，他现在疯了！”</p>
祁湛高高举着刀，呆滞的盯着刘非，双眸仿佛是深渊的暗流，涌起一丝丝的波动。</p>
“你……”祁湛沙哑的开口，道：“刘非……？”</p>
刘非见他有些清醒的势头，连忙道：“是我，刘非！祁湛你清醒一些！”</p>
祁湛的表情更加纠结而扭曲，握着佩刀的手，不断抓紧、放松、又抓紧。</p>
刘非暗地里给梁错打了一个颜色，继续对祁湛道：“祁湛，我是刘非，你是不是还认得我？”</p>
祁湛沙哑的喃喃自语：“刘非……刘非……”</p>
梁错会意，一点点靠近祁湛，趁着他挣扎之时，快速出手。</p>
当！！</p>
祁湛的反应十足灵敏，猛地回身接住梁错这一击，二人兵器相接，再次发出剧烈的金鸣声。</p>
祁湛的动作显然比之前慢了很多，他沙哑的怒吼一声，突然调头便跑，一个起落窜上府署的院墙，翻墙而出。</p>
梁错冷声道：“追！”</p>
府署的士兵立刻应声，冲出去追捕祁湛。</p>
梁错不能离开，恐怕那个灵童狡诈，是调虎离山之计，连忙回身扶起刘非，检查着他肩膀上的伤口，道：“快去叫兹丕公！”</p>
“是！”</p>
*</p>
祁湛冲出府署，一路踉跄在黑夜之中，亢奋之后便是一股没来由的疲惫，整个躯壳仿佛都被人掏空了一般。</p>
他喘着粗气，一路甩开追兵，歪歪斜斜的往偏僻的宅邸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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