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如约前往一楼大门等人，两个人都鹤立鸡群十分惹眼，尤其宋涸，模样出众，长得还像去年落水救人牺牲的某位本校老师——老师的照片至今仍挂在表彰墙上。</p>
人来人往的，偏偏就撞见了刘明阳。</p>
趁着刘明阳偏着头还在跟同事聊天，宋涸“卧槽”一声，拽着沈洲就要躲。沈洲也惊慌了一下，想了想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被赶出学校，正好也懒得翻墙了，于是拉住宋涸，好整以暇地站稳了。</p>
刘明阳正跟同事有说有笑，余光扫见两人，笑容僵住了，脚步也停下来。</p>
同事问他怎么了，他摇头说没什么，说自己有点事忘了，让人先走，自己稍后就来。</p>
同事也没多问，先一步离开了，路过宋涸时还在狐疑这学生怎么长得有点眼熟。</p>
眼见刘明阳皱着眉头走过来了，沈洲任他打量，面不改色地权当没看见。心里想着对方最好也装作不认识自己，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p>
天气实在太热，刘明阳刚在太阳底下走了挺长一段路，热得满头大汗，忍不住抬手揩了下额头上密布的汗水。宋涸警惕地上前一步护住沈洲。</p>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打扮？”刘明阳说话的气势颇具几分教导主任训斥学生的风范。</p>
“……”宋涸瞪着他，一脸“关你屁事”。</p>
沈洲挪了几步，从宋涸身后站出来了。因为没从刘明阳刚才的语气中听出多少恶意，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有话好好说。</p>
“只是想回母校看看。”沈洲实话实说。</p>
周遭不断有路过的学生同刘明阳打招呼，恭敬地喊他“老师好”，刘明阳一边点头回应着，一边数落沈洲：“回母校怎么不走正门？大课间翻墙还从旗台后面窜出来，生怕我看不见吗？”</p>
或许是沈洲身上的校服让人觉得他也还年轻、也是这一中的一份子，刘明阳不自觉就像教育学生一样教育起他来：“逛够了就走正门回去，门卫如果拦你们，让他给我打电话就行。别翻墙，被人看见了对学校影响不好。”</p>
不等二人回答，刘明阳背着手挺着浑圆的肚腩越过他们走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问他们：“对了，你俩吃饭没？”</p>
沈洲愣道：“吃了。”</p>
刘明阳“嗯”了一声，转头走了……</p>
居然就这么走了……</p>
“他这是什么意思？”宋涸看了眼刘明阳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见鬼了。</p>
沈洲回过味来，笑了笑：“估计是没好意思跟我道歉吧？管他呢，能走正门谁乐意翻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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