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你来我往之后，沈云辞的剑尖终究还是刺透了神秘之人的手腕。 也就是说，这个神秘之人并非对所有攻击都能免疫，而仅仅只是燕归的攻击无法对他造成伤害而已。虽然还不明白原因为何，但至少能稍稍松一口气。</p>
沈云辞见此情形，正欲乘胜追击，但他却感到了一丝怪异。</p>
刺透神秘之人右腕的剑锋上，传来的触感很是奇怪，就好像它划开的并非血肉，而是穿过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沈云辞皱眉，定睛一撇手中的剑刃，之间那上面也没有丝毫血祭渗出。</p>
只这一个空档，神秘之人便寻到了空档准备脱手而出。</p>
沈云辞反应也是极快，立刻调转剑锋向侧面拉下，若是平常时候被他如此一拉扯，这人的手怕是就直接没了。但让沈云蹙再次觉得惊讶的是，他的锋刃之遇到了衣袖布料的阻碍，最后被撕裂的，也只是神秘之人右手的袖摆而已。</p>
不过很快，沈云辞就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了。</p>
袖摆随着剑锋而撕裂开来，露出了神秘人先前一直包裹得极严的手。</p>
或许，也不能称其为手了。</p>
因为那只是一副苍白而森然的骨头罢了。</p>
沈云辞不是没有见过身体血肉化作白骨的模样，但他在看见神秘之人露出的右手骨架时，意识中立刻爆发出某种共鸣来。</p>
就好像……</p>
是那个梦吗？梦境中那只半是艳烈红羽，半是森白骨架，拖着长长尾羽的大鸟，此刻跃然于沈云辞的眼前。</p>
就好像，梦中的鸟化为了眼前的人。</p>
此刻沈云辞想起他此行之前曾去揽星阁问过梦，而当时的答案是：</p>
——“亲近之人。”</p>
——“于你心中，远在天边。”</p>
何谓远在天边？沈云辞心中猛地一沉，他想起刚开始遇到眼前这个神秘之人的时候，自己莫名产生的那种似有似无的熟悉，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仿佛隐藏在心底的微微恐惧感。</p>
他认识这个人，一个曾经远在天边如今近在眼前，亲近之人。</p>
沈云辞自问这三千世界之中，并未曾有几个能称得上亲近之人，他紧紧盯住眼前这个神秘之人，试图从他那一双眼眸中确定些什么事情。</p>
“你是……”沈云辞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却并不想将宣之于口。不仅因为这个答案未免有些太过不可思议，可因为他现在还没做好准备，再次与此人重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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