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今天来这一趟，还有一个想问的问题。他好奇已久，但一直觉得不合适。 不管了。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十分重要。</p>
“白教授——”</p>
“不用叫我教授，”白修辰笑道。“我不是你的老师。叫我名字就行。”</p>
“……好。”何喻之一时语塞。</p>
怎麽不早说？他这是忍了自己多久了？</p>
再说，直接叫白修辰本名吗？何喻之并不觉得自己能叫出口。</p>
白修辰不是他的老师，那算什麽？朋友肯定不是，顶多算熟人吧。或者说……</p>
何喻之几乎忘了自己原本想问什麽问题，直到约莫五秒钟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两个字：</p>
上司。</p>
不对不对……</p>
当然，也正是这两个字让他想起了原本的问题：“我想问一下，参与演出能获得多少新邦联币？”</p>
这问题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白修辰会不会觉得他就是为了钱才参加活动的？</p>
那边白修辰倒是算了起来：“我想想。这肯定是取决于观衆数量的。像这次我们平均每场有60来个观衆，一共演了6场，平摊到每个人头上就是……5400，再加上新大的艺术补贴，最后能有个7000。”</p>
原来絮语工坊获得了学校的补贴，何喻之心想。</p>
“怎麽，嫌少？”白修辰半开玩笑地问道。</p>
“不是不是！”何喻之赶忙回应。他哪敢嫌少呢。再说如果以后可以一直参加的话，这笔收入还能为他的生活提供一定程度的保底。</p>
办公室里静了下来。何喻之注意到自己书包拉链还没拉，于是返回去将它拉上。</p>
是不是该走了？他想着，毕竟自己再想不到别的问题了。</p>
白修辰却突然问道：“你觉得金钱和知识，哪个更重要？”</p>
“嗯？”</p>
何喻之刚想站起来。他纳闷地盯着白修辰——这问题多少有些突兀了；他不明白对方为什麽要问这个。</p>
“看手机。”白修辰放松地靠向椅背。</p>
何喻之感觉口袋里震了一下。他抽出手机，打开屏幕，见到对方发给他了一篇文章，标题是：</p>
特别招生考试开啓！</p>
下面还有副标题：</p>
丰厚奖学金待你领！</p>
他点开，发现这是隔壁大都会艺术学院新发的文章，里面介绍了他们学校今年新推出的招生项目，主要面向这两类人群：一是贫困学生，二是未参加意识上传者。</p>
考试要求高中毕业，不限年龄，只要能通过评审，就能入学；如果足够优秀，就会获得全额奖学金。评审结果将于一周后公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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