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娜塔莉的心跳音乐，思考着自己是否能使用类似的模式。也许，可以让剧场中的每个观衆控制一种声音，以扮演“现实”中的各个观衆，或是环境元素。</p>
他对这个想法还挺满意，于是打开聊天软件，把这个想法描述给了白修辰，但发完后，他马上后悔了——现在已经晚上11点了，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白修辰休息。</p>
然而，没过几秒，对方却回複了：这方向挺不错的。那你自己呢？仅仅充当“弹唱者”吗？</p>
应该是吧，何喻之回複道；他暂且想不出更有创意的处理方式。</p>
其实，他对自己的声乐水平仍然不是很自信。一直以来，他清楚自己只是不容易跑调，至于咬字、气息和响度控制等方面，他还是凭感觉为主的，否则特别招生考试也不会那麽令他犯怵。</p>
他打开计算器，根据白修辰描述的表演收入倒推票价。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每个成员最后能得到180新邦联币，而大部份路人给他的不会超过5块。它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数量级上，因此观衆对表演者的要求自然也应该有所不同。</p>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挺想去上那种一对一的声乐课的，只不过这种课他不能旁听。</p>
犹豫片刻后，他把问题发给了白修辰：白教授，可不可以推荐给我一些学习声乐的资源？</p>
他返回去把“白教授”三个字删了。</p>
这次何喻之等了好一会儿，白修辰才回複：建议你去上课。</p>
紧接着，对面发过来一个人的名片卡。</p>
何喻之：这是？</p>
白修辰：这位老师姓潘，在新大教流行唱法。</p>
何喻之：怎麽收费啊？</p>
他心想，那肯定没戏了，新大教授的私课不可能便宜。</p>
过了一会儿，白修辰回答：每次30。</p>
何喻之：这麽便宜？你是不是打错了，300才对吧？</p>
白修辰：他说，嫌便宜的话，去给他当助教来抵课时。</p>
何喻之：我不是研究生，怎麽当助教？</p>
白修辰：你可以直接去问他，不过现在就别打扰他了。潘老师年纪大了，要休息了。</p>
何喻之：好的，太感谢你了。</p>
半晌，他加了一句：你也早点休息。</p>
白修辰：你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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