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岚显然没兴趣跟他拉扯，于是道：“行吧。” 二人就这样从汽车与门框的夹缝中挤入了快餐店。何喻之本想看看司机状况如何，可那窗玻璃拉得严严实实，让他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p>
***</p>
江止岚送何喻之到了公寓楼下，以确保他的安全，尽管她认为何喻之在小巷子里时多半听错了，毕竟在几分钟内又被跟蹤又被车撞的概率实在微乎其微。</p>
何喻之到家后，把他从快餐店买的柠檬茶递给了白修辰，并向对方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p>
白修辰说这柠檬茶太甜了，并发表了与江止岚不尽相同的观点。</p>
“我相信你的判断，这说明确实有人盯上了你。”白修辰站了起来，踱步着说道，“至于那辆车，我认为确实是意外；如果真有人想要你的命，那他们根本不用这麽大费周章。”</p>
“你觉得盯上我的是智械吗？”</p>
“不能排除，但更可能是人类。”</p>
“为什麽？”</p>
白修辰站定，道：“以智械的水平，跟蹤并不应该被目标发现。”</p>
“那人类为什麽会需要跟蹤我？他们总不会知道我把你造出来了吧。”何喻之顿了顿，又道，“等等，难道是因为你用了仿脑元件——”</p>
“我给仿脑元件设置了跳频加密，所以不用担心。”白修辰道，“但我怀疑，这件事确实与我有关。”</p>
他转向那台已经缩回初始尺寸的3D打印机，继续道：“确切来说，是多半跟它有关。你昨天提到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可疑。为什麽人型智械的东西要被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里？”</p>
“也许只是因为来源特殊？”何喻之猜测着问道。</p>
白修辰摇了摇头：“没那麽简单。我在被销毁前听他们说过——所有人型智械都会被送去检查分析。由此可以推断，人型智械的所有物很可能也都要被送检。而你动了那堆东西。”</p>
何喻之感到一阵后怕。他盯着地板，喃喃道：“那现在……”</p>
“你可以假装一切如常，也可以在家躲一阵子。我倾向于第二种选择——”</p>
“不，”何喻之道，“躲在家里才更显得心虚吧。”</p>
“那好，”白修辰顺着他说道，“但是，我们需要采取一些预防性措施。”</p>
***</p>
那天晚上，白修辰就下单了各种3D打印耗材。他还对打印机本身进行了改造，并添加了快速折叠功能。</p>
何喻之用头显订购了一部二手手机。他不清楚白修辰是何时才入睡的；也许对方根本就没有合眼。</p>
次日，白修辰又对何喻之进行了一小时的治疗，不过何喻之依然不能正常行走。据白修辰所说，如果想要恢複健全的功能，这样的治疗至少还得持续一个月。</p>
何喻之本想如往常一样坐轮椅去弹唱，但被白修辰拦了下来。</p>
“改造完成之前，你最好还是先别出门。”白修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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