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84楼出了电梯。 米拉换上了装束，并跳了一段古典芭蕾。</p>
何喻之看着米拉进行动捕，又将视线转移到工作人员的屏幕上，眼看着系统将她的动作分配给多个人物。</p>
“这些NPC是做什麽用的？”他好奇地问道。</p>
工作人员语焉不详：“跳舞用的。”</p>
米拉本人也不清楚NPC的具体用途。她说工作人员都签了保密协议，所以不能过多透露。</p>
接着，她换下足尖鞋，又表演了一段打戏。</p>
她问工作人员们是否还需要给NPC吉他手做动捕。工作人员们说确实还需要。</p>
米拉向何喻之扬了扬眉。</p>
何喻之摆手道：“我现在弹不了琴。”</p>
他的指尖依旧很痛。虽然比周一早上好了很多，但终究不比正常的时候。</p>
要是早几天就好了，他心想。</p>
米拉被叫去讨论下一组动作。何喻之不想影响他们工作，于是向她道了别。</p>
在走廊里，何喻之拿出手机，发现了一条来自白修辰的未读消息。</p>
这种情况下，我们会需要你父方亲属的基因数据。白修辰回複道。</p>
何喻之：但我不知道他们的意识ID。</p>
没有意识ID，就算江止岚和艾芙琳也提取不了数据。</p>
白修辰：联系方式呢？或者地址？</p>
何喻之：都不清楚。我只知道何新然是XR的总裁，而XR总部在高科新城。</p>
何喻之预感这基因疗法会失败。</p>
他把手机收回口袋里。</p>
如果尝试去接近何家的人，会怎麽样？</p>
他可以去XR总部看看。只不过，要想在偌大的总部里邂逅何新然，那概率也太微乎其微了。</p>
可他没有其他的选择——他盯着附着在右眼中的黑洞，终于决定去碰碰运气。</p>
不过，在离开意识管理所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想做。</p>
***</p>
何喻之真的去探访了他的外婆。</p>
意识管理所4楼有个数据服务中心，相当于一个电子图书馆，其中提供专用的头显。这些头显主要是面向员工的，但访客也可以使用。</p>
何喻之拿起了一个专用头显，用意识管理所的公共账号登录了云端，并呼叫了外婆。</p>
他们在那幢小洋楼的花园中见了面，并互相进行了寒暄。何喻之问她这几个月的生活如何。果然，外婆说她进修了声乐，而现在主要在扮演一个音乐剧明星。</p>
“云端的大家都知道你是明星吗？这也太棒了。”何喻之感叹道。</p>
“不，”外婆笑着摇了摇头，“这相当于我在玩一个仿真游戏，其中除了我之外的人都是NPC。只有他们才会把我当成明星。”</p>
“那这样……也挺有趣的。”何喻之真诚地说道。</p>
“如果你外公也在这里就好了。”外婆感慨道。</p>
何喻之的外公在上传计划开啓之时，已经超过了25岁的界限，因此失去了安装仿脑元件的权利。</p>
外婆与他的相恋受到了家庭的大力阻挠，毕竟一方永生、另一方短命的爱情注定会令人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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