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挠头，说：“那不是，都得商量着来嘛。” 那是夫妻，还得是感情很好的，才会有商有量。</p>
林萱又羞又高兴，轻轻推了他一把，娇娇地说：“不跟你说了，快回去吧。”</p>
李君顺着她的力道后退一步，倒着跨出台阶，然后又走回来，把门推上，说：“反正不用你拴门，我等你睡着了再走，我守着，你就不用怕了。”</p>
白天还好，夜里的农村，尤其是现在，人少了一半，更显得幽静。马路这边就她这一户，单家落屋的，她关了灯，总还是有点心慌的。</p>
他留下来陪她，那当然好，可是……</p>
她还在犹豫，他已经拉上她回屋，进屋就松开手，帮她倒水挤牙膏去了。</p>
林萱洗漱过，虽然之前洗过澡，但到底又出门走动了，想擦擦身上，忍了羞意说：“你转过去。”</p>
李君听话地转了过去，耳朵和心思却不规矩，听着水声胡思乱想。</p>
她大概也是不自在的，飞快地擦完，又舀了水去外面淋了脚，把脚和鞋内侧一起擦干了，才小声说：“我好了。”</p>
挑明了心思，很多平常的话，听起来都带着暧昧气息。</p>
她咬了下嘴，又说：“可以去睡觉了。”</p>
这话更不对劲。</p>
李君虽然脑子里有一万个不正经，脸上还是装着很正经的，只拉了她的手说：“走。”</p>
林萱脱了鞋躺下，他关掉房里的灯，留着窗帘没拉合，这样既不会太亮，影响她入眠，房间里也不会太黑。</p>
他坐在她用来梳妆的书桌前，静静地看着她，柔声说：“睡吧。”</p>
林萱闭上眼，过一小会又睁开，看到他在，甜甜一笑，闭上眼入睡。</p>
李君舍不得走，贪婪地欣赏着她的睡颜。然而，她的恬静并没有保持很久，很快，闭着双眼的她开始来回翻动自己，手紧紧地揪着枕头的边角。</p>
李君连忙起身过去安抚，还没靠近就听到她凄厉的哭喊。</p>
“爸爸，爸爸，别走。”</p>
李君心痛不已，右手覆在她用力攥紧枕头的手上，低头柔声说：“妹妹，不哭，我在这里。”</p>
他学着记忆里林叔的样子，在她头上落下一吻，再次说道：“妹妹，不哭，你回家了。我在，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p>
她没有醒，但好似听到了，渐渐平静下来。</p>
李君在心里一叹，擡起左手将那些涌到她脸侧的头发轻轻拨开，然后在她肩上轻轻拍着。</p>
她终于沉沉睡去。</p>
他拉过被角，盖好她腰腹，坐在床边又静静地看了好一会，才起身拉上窗帘，离开。</p>
下午睡了个长觉，因此离开她的他，并没有困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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